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就看到談山色把手舉起來。他不遠處的貂媛站起來,將手裡拿著的一個晶瑩剔透的空間法器遞給拍賣師。這空間法器已經開啟,拍賣師注入一絲修為之力就能看到裡面的東西。只是看了一眼拍賣師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連忙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上座。」
談山色和貂媛邁步上了拍賣臺,卻沒有挨著東海瑤池的神女坐下,在另外一頭坐了下來。
「我也參與一下吧。」
之前那個看起來有些懶散的錦衣公子隨手丟上去一個空間法器:「自己看。」
拍賣師心裡已經震撼的無以復加了,在這之前,他心裡想的是冬蟲草王的主人根本就不是想賣,不然的話定這麼高的起拍價,根本就沒有人出的起。而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對這個江湖認知是多麼的膚淺。他膽戰心驚的往空間法器裡看了一眼,然後臉色瞬間就有些發白:「請……咳咳,請上座。」
二樓,陳少白看著那少年微微皺眉:「這個人我觀察了一下,沒有隨從。四周的人沒有一個和他有眼神交流,是孤身一人來的。身上有如此巨大的財富,底蘊必然極為身後,可能是某個一直隱世不出的大家族傳人。然而,怎麼如此低調。」
杜瘦瘦道:「咱們對低調的人不太瞭解而已,因為咱們從來不低調。」
拍賣師抱拳問那錦衣少年:「請問公子怎麼稱呼?」
那少年居然在最中間的位置坐下來,翹起腿,有些懶散的回答道:「你可以叫我拾遺公子,就是路不拾遺的拾遺。不過,我沒有路不那兩個字。」
他回答的漫不經心,可是安爭聽了這樣的話之後想法頓時就多了起來。
「拾遺公子?」
安爭道:「從名字上,你們怎麼看。」
陳少白:「想個盜墓的。」
杜瘦瘦笑起來:「心有靈犀。」
陳少白:「那我得檢討一下了。」
杜瘦瘦看向安爭:「咱們玩不玩?以咱們的底蘊,還是玩的起的。」
安爭嗯了一聲:「先看看,不急。」
正說著,又有一個人從盛月泰正門外面走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道:「來晚了來晚了,也算我一個。外面堵著太多的人進不來,好言好語讓他們給我讓條路出來,可是他們沒有一個聽的。小僧只好講道理,一個一個的講,幸好我佛慈悲,感念眾人,這才進的來。」
他將手裡的一串念珠扔過去,轉著圈落在拍賣師手裡。拍賣師拿著念珠看了看,上面都是梵文,他一個都不認得。也就是到了今天,自以為見多識廣的拍賣師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孤陋寡聞。先是東海瑤池的玉牌他根本不認得,然後是這串念珠,他依然不認得。
白靈契看出來拍賣師的尷尬,伸手把念珠從拍賣師手裡拿過來看了看,臉色居然微微一變:「先有東海瑤池,再有西域雷池,想不到,我這一件東西,引出這麼多江湖禁域之地的來人。」
他指了指拍賣臺:「上座吧,來自西域雷池的大師。」
「小僧可算不得什麼大師,小僧在大雷池寺只是個閒散的雲遊和尚,恰好離著這比較近,所以寺裡就讓我過來看看。」
「大師如何稱呼?」
「不是。」
這個看起來三十幾歲年紀,精神抖擻充滿陽剛力量的和尚買不走上高臺:「小僧法號不是。」
杜瘦瘦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個傢伙有點意思,不是和尚……」
不是和尚剛剛坐下,人群裡有個看起來更加不起眼的人站了起來。當這個人站起來的那一刻,大家都錯覺他是突然傳送過來的。因為他太矮了,之前一直以為是在人群裡不起眼的地方坐著,他走出來的時候人們才注意到,他一直都是站著的。之所以這麼矮,並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