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不怕,兩種意思。
「不過高家雖然退出了朝堂,但因為當初在軍中勢力很大,很多人都得到過高摘星的恩惠,所以高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也算是順風順水。再加上高家的後代都會經營,人也低調,一直和軍方維持著不錯的關係,而且和朝廷裡很多大人物都有往來。所以現在整個方固城,所有的賭場都被高家把持了。而在方固城外面,大燕之內,據說高家已經開了三百二十家賭場。」
紅鸞的聲音清脆好聽,一口氣說完,然後看向安爭說道:「可不要小瞧了高家的人,高摘星當初是一位實打實的大滿境強者,據說只差一點就能邁入小天境。還有傳聞,說高家之所以這麼多年不動如山,正是因為高家有真正的大修行者坐鎮,所以哪怕太后那邊想打賭場的主意,最終也是不了了之。」
安爭點了點頭:「如此說來,這位高遠湖高先生,就是現在高家的掌門人?」
紅鸞搖頭:「這就不知道了,反正明面上的事都是他出來。」
樓下,高遠湖邁步走上高臺,站在一張桌子旁邊盯著上面的石頭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眉頭緊鎖。
幽國官員郭駑笑道:「這位怎麼稱呼?」
「高遠湖。」
「高先生,看你一身布衣,應該身上沒有功名官職。不過既然能進來今天這個場合,想必也不是凡人。高先生敢第一個站出來,應該也是胸有成竹了吧。不知道高先生選了哪塊,又準備下多少賭注?」
高遠湖的視線在那些石頭上游移不定,最終選擇了一塊西瓜大小的石頭:「這塊吧。」
這塊石頭看起來像是長歪了的鴨梨,一頭大一頭小。石頭上散發出一種淡藍色的光芒,而且不是浮於表面的那種,所有的光都像是從石頭內部滲透出來的。
高遠湖將石頭舉起來放在眼前,朝著窗外陽光看了看,石頭很厚重,基本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不過隱隱約約的是,似乎能看到裡面好像有個陰影。他又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然後皺眉。
最後他把石頭放在桌子上,站在那足足又看了五分鐘。
安爭知道,高遠湖一定是在感受那石頭裡的氣息。但凡真正的寶物,就算石頭封閉的再嚴密,也許依然會有淡淡的氣息滲透出來。安爭不知道高遠湖的修為如何,但既然能成為高家明面上的管事,眼力,閱歷,修為,必然都不會低了。
幽國的官員郭駑似乎並不在意,一直微笑著看著高遠湖。
過了一會兒之後,高遠湖再次確認:「我選這塊。」
郭駑問:「高先生打算下注多少?賭有,還是沒有?若有,賭品級多少?」
高遠湖明明已經選定了,可還是有沉吟了一會兒後才做出決定:「一萬兩銀子,賭有。當是一塊白品的東西。」
郭駑似乎有些不屑,一萬兩銀子他覺得有些不入眼。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吧。」
他輕蔑的看了看高遠湖:「雖然只是區區一萬兩銀子的賭注,不過既然這位高先生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也算是勇氣可嘉,我當然也要遵守約定。我們幽國會加三成,賭注一萬三千兩。若是切開之後有東西,且是白品,那麼這切出來的東西歸高先生所有,一萬三千兩銀子也歸高先生所有。若是高先生賭輸了,之前的五千兩保證金和這一萬兩銀子的賭注,那就不退了。」
他坐下來道:「為了表示公平,切石交給聚尚院的匠師來做。」
張逸夫和高遠湖對視了一眼,看得出來這兩位閱歷豐富的高手都有些緊張。
以高家的實力底蘊,高遠湖當然不在乎那一萬五千兩銀子,他在乎的是高家的臉面,猶在燕國的臉面之上。
比他們兩個更緊張的是聚尚院的匠師,這是一個已經快六十歲,有著超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