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男人在龍椅上坐下來,微微眯著眼睛:「不以出身,不論高低,咱們拿錢說事。這屋子我很喜歡,喜歡這裡的所有佈置。我知道你們赫連家佔據一個地方也不容易,畢竟以你們現在的家族勢力在大羲也是江河日下,為了得到一塊地方想必交給大羲的靈石也不在少數。和那些真正的大家族不一樣,真正的大家族的地方,都是大羲分的,比如向陳家,左家,周家。赫連家卻只能自己買,當然價格上要少了許多,然而買的也是這偏僻的鳥兒不拉屎的地方。」
「然而,我就是喜歡這屋子裡的調調。這裡的佈置俗氣的很,但是一堆俗氣的東西放在一起,反而有一種很高雅的感覺。」
他指了指後面那個隨從:「分錢。」
那個隨從站出來說道:「這裡的一切都歸我家東主所有了,諸位都是交了一塊金品靈石進來的,對你們其中一些人來說,交上一塊金品靈石沒準就是傾家蕩產。所以為了彌補諸位,凡是現在退出去的每個人可以從我這裡領走兩塊金品靈石。」
「這個人是誰?」
「哪裡來的大尾巴鷹。」
「我操,真他媽的以為大爺是在乎一塊金品靈石的人?」
「赫連家的底褲都快被人家給撕掉了,要是我反正受不了這個侮辱。」
人們議論紛紛,全都看不慣這人的行事風格。可是竊竊私語者有,當著面大聲說出來的還真沒有。誰也不知道這個人什麼來路什麼身份,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誰知道什麼下場。
赫連鐵書上去說道:「這位客人,你這樣做不合規矩。首先,這裡是赫連家的地盤,不是你的。其次,赫連家真不是你說的那樣,就缺了幾塊金品靈石。若是你安安分分的走,咱們以禮相待。若是你不識時務,赫連家也從不曾爬過誰,哪怕不是在大羲也一樣。」
其實安爭他們對赫連家可沒有任何好感,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赫連家的人對安爭可是要趕盡殺絕的。
誰都想到了高個子男人會發飆,但誰也沒有想到的,這個人居然站起來:「我從來不喜歡強人所難,都是以德服人的。今天算是我打個招呼,明天我再來,希望你們赫連家可以做主的人在這等我。」
他轉身就走了,隨從抬著那沉重的龍椅跟著。
「我操,我還以為是多牛逼一人的。」
有修行者冷哼:「原來是他媽的假的啊。」
「不一定,這個人的氣質不像是個騙子。」
「再說,騙子能拿得出來那麼多金品靈石?」
「我覺得明天這裡有好戲看咯,我明天上午打算還過來看看。」
「嗯,我也來!」
陳少白:「這個傢伙什麼來路啊,真奇怪。」
安爭什麼也沒說,轉身問赫連鐵書:「這裡的石頭每一塊都是標價一塊金品靈石?」
赫連鐵書還在想著剛才那個人,聽到安爭的問話之後愣了一下,然後轉身過來:「對,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這些石頭不一定有東西,也許只是擺設。」
安爭點了點頭隨意指了指一塊石頭:「切開這個。」
赫連鐵書擺了擺手,收了一塊金品靈石,然後切石的師傅上來,將石頭在平臺上擺好。那把切石刀好像在片雪花一樣,一片一片薄如蟬翼般的石層被削掉,紛飛起來,真的像是落地不化的雪。這切石師傅的手藝比起安爭以前見過的,不管是聚尚院還是其他地方的切石師傅都要厲害的多,這人的功夫全在一雙手上。那塊大石頭轉動起來,只是一根手指按著,就在那轉著不停。另外一隻握刀的手上下翻飛,片刻之後就落了一地的石層。
陳少白讚嘆道:「我以前見過一個切石的師傅,切生雞蛋。左手的食指和拇指上下捏著雞蛋,右手的刀子也是這般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