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只是臉色平靜的看著他們,一言不發。福北人臉色變幻不停,轉身啪的一聲給了那手下一個耳光:「跪下!」
那士兵愣在那:「將軍?!你讓我跪下?」
福北人道:「我讓你跪下,你不跪?」
那士兵愣了好一會兒,咬著牙跪了下來。福北人對安爭抱拳道:「是卑職疏於管教,以至於他們狂妄自大,觸犯了先生。還請先生見諒,卑職會帶回去嚴加管教。」
安爭搖頭:「不,我不需要你嚴加管教,現在這裡我說了算,我來管教就是了。這個人,我不管他來自哪支軍隊,不管他來自什麼家族,不管他背後有誰,現在脫了身上的虎賁軍服離開,我不殺他。你們也都一樣,認為我處罰錯了的,自己走。這五百人的軍營之中,走的一乾二淨,我照樣一個人去挑一座烽火連城。而你們,都是逃兵。」
福北人大聲道:「虎賁騎兵,只有戰死,沒有逃兵!」
安爭看了一眼眯著眼睛站在遠處看著他的陸燈,後者顯然是抱著看戲的心思在看他。然而安爭根本就沒把這個人放在眼裡,哪怕安爭知道他就是陳重許手下最得力的四個人之一。
「脫,還是不脫?」
安爭問。
那跪在地上計程車兵抬著頭,眼睛裡都是恨意的看著安爭:「我不服,你沒資格管教我,將軍可以,陛下可以,你不可以!」
安爭的身子微微一動,人已經在那個士兵面前,抬手一個嘴巴抽出去。那士兵橫飛出去,身上的虎賁軍服忽然碎裂開來,他赤條條的摔倒在地上,除了臉上火辣辣的疼之外居然沒有別的傷勢。然而這種羞辱,對他來說比死還難以接受。
「你不願意脫,我幫你。」
安爭一招手,屋子裡飛出來一把椅子,他在椅子上坐下來:「你們都一樣,若是認為我在羞辱你們,那麼就用你們軍人的勇氣來挑戰我。一對一可以,五百對我一人也可以。但只要還在我手下,我的話就是軍令。將來聖皇殺我為你們出氣,那是將來的事。現在,你們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服從我。第二,滾。」
福北人咬著牙沉默,那士兵一臉悲憤的看向他,他卻一言不發。不只是那個士兵,很多士兵也都看向他,但是福北人卻始終都沒有言語。
那赤條條計程車兵最終怒吼了一聲,轉身跑走了。
福北人也轉身,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若是你們覺得不能接受,現在也可以脫了軍服走人。你們或許會覺得我是向著外人說話,若你們真這麼想,那你們都錯了。我是軍人,只向著軍紀說話。他做錯了,就是錯了。私自把人放進大營,按照軍令就該處死,他不死,是葉先生的寬容。」
安爭點頭:「多謝。」
他看向那些士兵:「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可以不服我,可以敵視我甚至仇視我。但那都是後話,只要還在我面前站著的,都給我記住了……你們的敵人就只有遠處那一座烽火連城。你們和我,若真是五百破十萬,那青史留名。若不能,你們和我一樣,都是一個笑話。三千虎賁的名聲,比我葉餘年大,你們自己在乎不在乎,看你們自己。」
然後安爭轉過頭,看向陸燈:「你是誰?」
陸燈愣在那,心說你是真忘了?
第667章 不靠手
安爭眯著眼睛看陸燈,陸燈眯著眼睛看安爭。兩個眯著眼睛看人的人,看起來都不像是什麼好人。
「在下是王爺派來慰問先生的。」
陸燈笑著說道:「我叫陸燈。」
安爭隨隨便便的哦了一聲:「給王爺打前站的,名字倒是真順當。陸先生既然是慰問來了,給我五百勇士帶了些什麼?」
陸燈搖頭:「王爺什麼都沒給我。」
他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