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先做最壞的打算,是安爭的習慣。
站在安爭身後的王聲冷笑著說道:「你這個人很沒有禮貌啊,見到師兄師姐的也不知道打個招呼。我們在這等了你這麼久,你真是太失禮了。」
安爭也笑,走到一邊看到有塊平整的石頭坐下來笑著說道:「按照套路,應該是我殺了那個守護者對吧?」
蹲在擂臺上的苟茶文笑的開心起來:「是個聰明人,沒錯,是你殺了他。你這個人貪心太重,覬覦守護者持有的某種寶物,不惜殺人奪寶。我們四個幹掉你之後就會離開,這裡就剩下兩具屍體,一個是你的一個是他的,還能怎麼樣?」
安爭點了點頭:「這套路挺俗的。」
坐在那垂釣的杜媛微微皺眉,有些害怕似地說道:「你們不要再那麼血腥了好不好,剛才殺人的時候可把我嚇壞了。下手輕一些,不要見那麼多血。」
她看起來是個溫婉如水的女子,從面相上來看就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沒有人能對這樣的女孩子兇起來,應該捧在手心裡好好愛護才對。
她不是那種妖嬈的杏核臉,而是稍稍有些圓潤,看起來溫柔之中帶著些小可愛。這樣的女孩子總是會特別讓人滿意,也會有很多男人願意為這樣的女人做任何事。
「好好釣你的魚吧,已經上鉤了。」
苟茶文哼了一聲,似乎對杜媛並沒有什麼好感。這很奇怪,明明是同伴,而且還要一起殺人,怎麼可能會關係不好?安爭注意到苟茶文說話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著,有些厭惡,還有些害怕……
「魚已經上鉤了啊。」
杜媛微笑著看著安爭,隨手把魚竿提起來。魚並沒有被釣起來,因為魚餌太大了些,湖中的小魚根本吞不下去。
那是一段已經被水泡的沒了血色的腸子,顯然是從被殺的守護者肚子裡切下來的。被魚兒咬了一陣,模樣看起來更噁心難看了些。她提起來魚竿,魚餌繞了一圈飛回來,她一張嘴把那段腸子吃下去,啐了一口,魚鉤啐出來。
安爭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苟茶文會是那樣的一種微妙表情……厭惡,害怕。
「小師弟,你快過來。他們幾個人可壞了,殺人的時候怎麼血腥怎麼來。你過來我這邊,我會溫柔一點。」
安爭笑著說了聲謝謝,然後搖頭道:「不去了,你口臭。」
杜媛的臉色變了一下,顯然有些惱火。
「你是不是還沒有認清楚狀況?」
張天寶繞到安爭前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安爭問道:「你知道自己要面臨什麼嗎?二級弟子。」
四個一級弟子,四個足以殺死秘境守護者的一級弟子對付一個剛剛晉升為二級弟子的人,顯然已經足夠了。況且,這四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一級弟子之中最差的,甚至……他們本來就不是那四個一級弟子。
安爭坐在那說道:「我猜著,讓你們來殺我的人有一定的勢力,但並不是很強,而且似乎對燕城還有些不熟悉,不然的話不會選擇這樣的冒險方式。燕城裡的大人物是不敢殺我的,因為到了那個層次就會知道寧小樓對我的態度。其他人呢?在燕城時間久的人就算層次不夠,訊息也能得到。所以要殺我的,一定是來燕城沒多久的人。」
「但他有一定的能力,可以把四個白勝書院的一級弟子騙出去幹掉,然後替換成你們四個。看起來面具做的也不錯,這種事絕對不會交給外人做,應該是指示你們的人親自做的,倒也多學多才。新來燕城卻和我有仇的人真不多……恰好我就知道一個,可以算是舊仇了,能排到幾萬年後。」
安爭站起來:「談山色還好嗎?」
站在他對面的張天寶臉色顯然變了變,這面具做的極精緻,表情變化也那麼清晰。
「我在緝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