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大步往外走:「召集所有能動用的戰艦,調集最精銳的弟子。」
他停頓了一下後吩咐道:「給秦關那邊發訊息,自此之後,秦關百萬軍隊和我天啟宗無關。他們要守著白勝君寧小樓就讓他們守著吧,本來我就不是想得到這些軍隊,只是不想涉及太多無辜。既然秦治他們以為我是離不開他們,是覬覦他們的力量,那就讓他們自己去應對吧。秦關從我天啟宗分離出去,秦關那些人的生死與我天啟宗無關。」
顧朝同連忙追上去:「這樣不好吧,正是腹背受敵的時候,若是再把秦關那百萬大軍趕走的話,咱們的力量就更微弱了。」
安爭一邊走一邊說:「那樣的力量,我不需要。」
顧朝同當然知道安爭的性子,最初對秦關那邊表達善意也僅僅是因為確實不想是傷及太多無辜。那些軍人在秦關守著,付出了那麼多,安爭是想給他們一個安穩的結局。現在看來,安爭想給,人家不想要。他們以為安爭是求著他們了,所以態度一直很強硬。
現在安爭是真的生氣了,秦治那些人可能會更難受。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手裡的力量是要挾安爭的資本,卻不知道安爭其實對這些人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這些人是寧小樓的人,安爭就算用了也是隱患,而且這些人還會以為自己地位很重要,而對抗安爭……
安爭走到半路忽然又站住,回頭吩咐了一聲:「讓戰艦不要升空了……現在燕城外面,指不定有多少人埋伏著,就等著咱們的軍隊出去半路伏擊。我帶幾個人去,剩下的人守好了燕城,誰也不許輕易外出。」
顧朝同道:「可是宗主,他們的目標最終也是您啊。」
安爭:「我死不了。」
他往外走的時候,用霍爺製造的聯絡工具聯絡了杜瘦瘦他們,他到了城牆那邊的時候,陳少白他們也已經都到了。
「這次不能都出去,對方就是想把咱們一網打盡。」
安爭對陳少白他們說道:「你們做個假象,所有人登上一艘戰艦出城,但是走一段就回來……我一個人悄悄出燕城趕去上九天道觀。那邊去的人多了也沒有什麼意義,我在乎的又不是九聖宗那些弟子們的生死,我在乎的只是小流兒和小葉子。我會把她們兩個帶回來的,你們守好了燕城,就是守好了家。」
陳少白道:「現在我實力最強,我得跟你去。」
安爭搖頭:「你的留下盯著那個楊戟,他就在燕城裡邊,如果他和那些人裡應外合的話,咱們擋不住。你的實力可以和那個楊戟一戰,有你在,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
安爭看了看眾人:「家裡交給大家了。」
說完這句話他沖了出去,燕城之中有傳送法陣可以直通秦關,但是後期為了保護燕城,秦關那邊傳送法陣都已經自己毀掉了。現在要想去,最近的是傳送到鹿城,再從鹿城趕赴上九天。
似乎,又是一個輪迴。當初安爭他們從鹿城到了燕城,現在又要回到鹿城。
安爭很清楚,以談山色的謀略,自己想到的可能談山色都已經想到了。自己能做出的所有反應,談山色必然也都作出了對應的安排。但是,只要所有人不出燕城,談山色後續的那些安排就用不上。他能對付的,只是安爭一個人。
隨著傳送法陣的光芒一閃,安爭的身影消失不見。
鹿城,城牆上,巨大的傘蓋下面,談山色就坐在那看著傳送大殿那邊。而傳送大殿外面,至少上百個修行者已經埋伏在那了。這些修行者都是所謂歸元宗的人,也就是和安爭同一個時代來的人。其中也包括一部分三國時期的修行者,大部分是大羲的人。許者就站在談山色身邊看著遠處,眼睛裡都是殺氣。
「會給你與他一戰的機會。」
談山色品了一口酒:「安爭是性格我很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