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75頁

上九天道觀毀了,裡面那些九聖宗的弟子死的死逃的逃,九聖也死了,天空上那艘戰艦上剩下的九聖宗弟子沒敢出來,戰艦轉了半個圈飛速離去。

安爭只是沒有想明白,談山色為什麼不出手。

談山色不是一個很輕易放棄機會的人,在九聖和安爭拼到最關鍵的時候,如果他出手加入的話可能會改變結局。但是,談山色又是一個懷疑一切的人,可能改變結局這六個字不足以讓他出手。如果將可能換成一定,一定改變結局,他就會出手了。這是安爭能想到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安爭卻是談山色就算是冒險也一定要除掉的對手……所以,誰也不知道在那一刻談山色的心裡想了些什麼。

安爭知道談山色肯定就在這上九天道觀附近看著,從始至終看著。哪怕就是現在他和曲流兮古千葉一同下山,他可能還在某個別人發現不了的地方看著。

距離大概四屋裡之外的高坡上,一棵很雄奇的迎客松下邊,談山色看著面前的棋盤,又看了一眼對面山坡上下來的安爭,微微嘆息一聲。

站在他身邊的女子輕聲問:「為什麼剛才不出手?」

那女子美的不像話,是一種不同於曲流兮的清純之美,不同於古千葉的可愛之美的美感。她成熟,性感,溫柔而又不失英氣。一個女人最誘人的氣質,在她身上都能找到。她的容貌本來就很精緻,化的妝容也很精緻,身上的衣服精緻,舉手投足也很精緻,從頭到腳從容貌到氣質都挑不出來一絲瑕疵。

她叫貂媛。

「因為我不確定。」

談山色的回答很簡單,但是語氣並不是他慣有的那種自信。

「你不確定的,也許不是你就算出手能不能殺的了安爭吧?」

貂媛為他倒了一杯酒,挨著他的肩膀坐下來,動作輕柔舒緩。而這保持著的距離,又讓人有一種親切卻帶著些淡淡疏遠的曖昧感。所謂曖昧,不過若即若離四個字而已。

「是啊,不僅僅是這樣。」

談山色落子,手抬起來的時候又有些後悔,覺得自己這一步走的並不完美,可以再思考一下。

「他當然想到了我就在附近,可能他就是在賭,賭我的懷疑心重。他一定想到了,我會懷疑他是不是一個人來的,畢竟現在的他性命之中遠超在大羲的時候為明法司首座的時候。他身上擔負著億萬人的生死,又豈是一個明法司首座的地位能比的了的。他賭的是我不敢賭,他贏了……」

貂媛嗯了一聲,語氣很柔和地說道:「但你對了……你剛才就已經看出來,他殺九聖的時候根本沒用全力。看起來打的很慘烈,但那種慘烈也許是做給你看的,想引你出手。」

「也許,是他故意做出這個樣子讓我以為他留有後手呢。」

談山色的手收回來,最終還是選擇把那顆剛剛落下的棋子撿回來,重新思考:「他太瞭解我了,他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落一步棋子就要思前想後。這正是我的弱點,致命的弱點。我思考的太多,就會將簡單的事情變得很複雜。如果當時我出手的話,他已經死了呢?」

貂媛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放下,卻沒有握緊,只是放下。

「你皺眉的時候,樣子讓人心疼。」

她說。

談山色笑起來:「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思考過的。」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所以你和我是一樣的人,你才會在我身邊留下來。你曾經讓一個時代變得風起雲湧,你做的事和我做的事也許也是一樣的。所以有時候我忍不住在想,你會不會是另外一個我?」

貂媛笑起來:「那樣豈不是很好玩?」

談山色認真地說道:「不好玩,一點兒都不好玩,你會對自己動心嗎?」

貂媛沉思片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