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哦了一聲,和尚們自己來說無欲無求,但是對佛祖的敬意無法撼動,寺廟是佛祖的家,每一處寺廟都是,所以肯定會謹慎對待。
「也是個無趣的人。」
杜瘦瘦撇了撇嘴。
噠噠野笑起來:「是啊,無趣的很。」
安爭發現她笑的有些狡猾,剛要問,就聽到背後有人說話:「請問這位施主,你身邊還有一個位置空著,我可以坐下討一杯水喝嗎?」
安爭愣了一下,站起來,回頭,就看到了玄庭和尚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依然那麼俊秀,那麼讓人心裡發暖。
「禿……和尚!」
杜瘦瘦驚喜的跳了起來,一臉的震撼。
「是我。」
玄庭和尚坐下來,看著杜瘦瘦和安爭,第一句話說的是我,第二句話問:「可曾見到那隻潑猴了?」
安爭臉色一變:「你也不知道猴子的下落?」
玄庭聽到安爭的反問臉色也變得黯然下來:「原來你們也是不知道的……那猴子到了這個時代之後就消失不見了,初到的時候我和他還在一起,後來我說想去大雷池寺看看,他便生氣了,不辭而別。我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只好先去了大雷池寺。」
杜瘦瘦道:「和尚,你也是,你也知道佛陀對猴子做過什麼,他當然厭惡……唉,這個事,怕是誰也解不開他的心結了。」
安爭卻笑:「猴子哪裡還有什麼心結,無非是覺得和尚認為大雷池寺比他這個朋友重要,這才是他生氣的原因吧。猴子喜歡不喜歡大雷池寺,和喜歡不喜歡和尚,是兩碼事。」
玄庭恍然大悟:「是我太心急了些,若是早些和他解釋……罷了,聊那隻潑猴做什麼。」
杜瘦瘦給了安爭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安爭會心一笑。
「你怎麼就成了什麼金蟬尊者,而且還是大雷池寺能排進前十的尊者?」
杜瘦瘦一臉的好奇:「你把佛陀怎麼了?」
玄庭白了杜瘦瘦一眼,在安爭和杜瘦瘦面前他才會有幾分人本有的情感表現,大部分時候,他溫潤但木訥,並不善於交流。只有在聊到佛宗的事,佛經之類的話題,才會談興十足。
「上尊說,我是他弟子金蟬尊者轉世。」
「又是轉世?」
杜瘦瘦一臉懵博一:「怎麼西邊流行這個說法嗎?」
他問安爭:「你說我要是去了西域那邊,會被認為是什麼轉世。」
安爭:「這個……你不是一直都說自己是妖帝大叱的後人嗎?既然你認為自己的祖先是妖族的,那麼真可能是豬妖轉世吧?」
杜瘦瘦:「你信不信我讓噠噠野從現在開始一口東西都吃不上?」
噠噠野:「冤有頭債有主……」
和尚看著他們一臉的笑意,那是一種很久很久沒有釋放過的情感。所以和尚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管是在上個時代,還是這個時代,不管是玄庭還是金蟬尊者,都是一樣的……六根不淨。
「要造大廟了,和尚你會不會留下來?」
「應該會留下一段時間,我已經派人回西域請示上尊,不久之後會派僧人過來住寺,我等安頓好了再回西域去。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種力量讓我們在重聚與一起,那潑猴……或許也會找到燕城呢?」
與此同時,十萬裡外。
極北,苦寒之地。
冰封數萬裡,山脈連綿不斷。群山之中有一座冰封之湖,冰層厚度差不多有十幾米。十幾米下面,水奇寒無比。再往下上千米,有一塊萬年冰魄,是這極寒之地寒氣之所聚。
冰魄的形狀猶如一朵巨大的盛開的蓮花,差不多能有百米之大。每一片花瓣看起來都那麼逼真,那麼令人震撼,甚至連花瓣上的紋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