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勇氣去表白了,然後他便呆立在冠侯府外見那小侯爺將第三房小妾取進門了,見著他時還滿面春風地邀請這個好友前去喝喜酒鬧洞房。怨不得小侯爺缺心眼,只能怪兄弟情誼什麼的真是太糟踐人了。
那時我又和歲崇鬧了彆扭,他怎麼也不肯放我和蘇耶去魔界玩,還口出狂言說要我去了回來就打斷我的腿讓我生生世世都離不了東嶽府。雖然我很憤怒,但是他這狂言狂得很有本錢和不摻一絲水分,於是我只能一腔憤然地遁來人間。我便是這樣遇到在街頭喝得酩酊大醉的小白,並且狗膽昭昭地伸出爪子調戲了這個美人。由此,我的狐朋狗友又添一名,也成功地讓歲崇再次減少了放我去人間的次數了。
所以說,調戲有風險,出爪須謹慎。
留歡在被糖油果子伺候好後,就卷著尾巴縮在我懷裡嗆著腦袋打盹兒。我說這真的是狐狸不是豬嗎?豬都比它來得有人生追求些。
小白興許也是知道剛才那番對話太沒有實際操縱性了,便悻悻地再不接話在桌邊坐了下去。我支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小狐狸的背,它舒服地翻了個身敞起了肚皮,尾巴翹了翹示意按摩地轉移到這裡。我單指輕輕按住它,輕聲問:“舒服嗎?”
……
它一個機靈打了滾,規規矩矩坐好。我滿意揉了揉它腦袋,蕭白練眼神奇異地盯著留歡:“你自己都養不好,又是從哪裡找來這隻,你是打算在沒得吃的時候烤了?”
我一個鋒利眼神嗖嗖刺了過去,他不再說話只從帕子上嬌嗔地睇了過來,眼神又在小狐狸身上溜了一圈:“不對不對,這隻狐狸,看著怎麼有點眼熟?我在哪見過?”
小狐狸身子一僵,躲躲閃閃避著小白的目光,我低頭仔細觀察了一番,說:“狐狸嘛,四隻蹄子一張嘴,大抵上都長地差不離吧。”說到這,我也有些不確定了,因為小白他是個短暫記憶者,尤其是對長相。能讓他覺得眼熟的除了那冠小侯爺,還有別的物種就讓很讓人驚奇了。
小白還想探過身來拎起它自己看看,小狐狸縮在我懷裡立刻擺出副齜牙咧嘴的姿態來,鼻尖滾處燙惹的氣息,看樣子是準備將小白那隻手烤了下肚。雖然這隻狐狸貪吃又懶惰還非常地有叛逆精神,但終歸是我家的,我能打得罵得,別人卻休想染指一毫。我拍掉了小白那隻嬌嫩的手,推走他:“去去去,難道你除了龍陽之好外,最近還對人獸感興趣了嗎?”
……
小白不屑地橫了我眼,那叫一個媚態叢生,生生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將帕子慢慢繞在纖細柔白的指上:“你既然如此護短小心眼,我倒是真不知道你又為何對歲崇放手地如此乾脆?還是說天上的神仙們已經無聊到以離離合合為情趣來打發時間了嗎?”說著就見他輕輕嫋嫋地拋來一個媚眼:“既然如此,要不我們也湊在一起過段日子?”
聽這話,真是讓人感慨萬分。明明是歲崇休了我,為什麼在他們看來卻倒好像是我拋棄了他一般?這真讓人太糾結了,我重重嘆了口氣:“小白啊,你是不是真的已經走火入魔到這地步了?在小侯爺那受了挫傷,就過來到我這妄想尋求安慰或者說,你是和他過不了日子,便找我體會一下夫妻過日子的感覺嗎?”我憐憫地望著他:“上次是我調戲你,你差點被歲崇扒了皮;這次你想報復回來,讓我爹將你骨頭拆了嗎?”
他一定是太寂寞了,寂寞到想找死了。
結果他白了我一眼,說了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果然無知的人更幸福。”我為什麼摸不著頭腦,因為與他相比,我覺得自己是太有頭腦了,至少我沒愛上蘇耶……
正想著如何來駁斥他這句人身攻擊時,掛在門樑上破爛不堪的木板響起了輕敲聲,他本還有話要說結果又吞了回去,妖妖嬈嬈地起身去了門外。
門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