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拉上毫不相干的人。
林沁埋著頭,淚水打旋兒,“是我自以為是了,對不起。”
劉景濁開口道:“對我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該出的氣我已經出了。只不過,看在你心眼兒不是太壞的份兒上,我勸你一句,與人交往,特別是有求於人或是與朋友之間,多些真誠。”
林沁扯了扯眼淚,點點頭,輕聲道:“多謝劉公子教誨,我會試著改的。”
關好門,劉景濁轉身回去,白小豆趴在一張小馬紮上正抄寫東西呢。
見師傅走來,小丫頭小聲道:“師傅,我覺得這個姐姐不壞的。”
劉景濁笑問道:“為什麼?”
白小豆笑嘻嘻道:“昨個兒在湖邊上,我感覺這個姐姐好像心裡住著一個人,她想保護那個人。”
劉景濁瞬身出門,攔在了林沁面前。
“可能我話有些重了,所以我想再跟你說幾句話。”
“林沁,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誰都會碰到幾個過不去的坎兒的,想要護著自個兒在意的人,很好,但有些事是做不得的。就如同在一個大災之年,你快要餓死了,可你能去偷一個半大孩子手中僅剩的一把米嗎?”
其實退一萬步說,哪怕偷的是富人家的米,可偷米人知不知道這些糧食夠這家富人吃幾天的?
劉景濁微笑道:“希望再見面時,林姑娘會是個為他人著想的人。”
瞬身返回瞭然小築,白小豆咧嘴一笑,開口道:“師傅為什麼願意對一個不太喜歡的人去說安慰的話?”
這丫頭,也真是聰明。
劉景濁笑著說道:“有些人走上了岔路,再繼續走就掉下山崖了,我只是試著勸一勸,人家聽不聽我可就不管了。”
……
快到晌午時,白小豆被潭塗帶去玩兒了,劉景濁則是改換面容,往紅樹城走去。
朦朧臺是萬萬去不得的,可來都來了,就算是沒有與楚劍雲約定的事兒,也起碼要逛一圈兒紅樹城嘛!
這滿城紅樹可不是楓樹,瞧著是公孫樹的模樣,樹葉卻偏偏是紅的,如此怪異,劉景濁也是頭一次見。
入城處是座水門,進城得乘舟入內,不過這條只三丈餘寬的小河,水極清,丈許深的河底竟是能一眼窺得底。
進城之人,每人需要繳納十枚半兩錢,然後才能搭乘小舟進城。
穿過城門之後,一條筆直河道映入眼簾,左右河堤是一排整整齊齊的紅葉公孫樹,河水倒映紅樹,宛如身在畫中。
應該帶著白小豆一起來的,趕明兒讓潭塗帶著她來吧,自己要是帶著白小豆,那變換身形面容,就沒什麼意思了。
小舟靠岸,前方河道水淺,不許泛舟,劉景濁也只好下船,沿著河岸往前走去。
大致逛了一段兒,劉景濁感嘆不已,心說這不就是一副活脫脫的碧水紅樹圖嗎?
又往前走了不遠,劉景濁忽的聞見一陣酒香,眺望遠處,有一處高閣立在這紅樹城中央。
禁秋樓三字高掛,左右門前寫著,“若飲西風醉,紅樹禁秋來。”
不過劉景濁並未往那處去,而是轉頭去往一處河畔鋪子。
劉景濁所化的老頭子邁步走進那個賣茶水的鋪子,進門之後高喊一句:“給我上一壺最便宜的茶。”
這位楚府主可真是厲害,閉關一甲子,居然在破境之前一直留有一道分身在紅樹城,待在這個茶水鋪子。
有個中年人哎了一聲,不一會兒就端來一壺茶水,最便宜的,卻也標價一枚半兩錢呢。
一壺茶喝完了又添水,喝了足足一個時辰,此刻倒出來的,已然只是白開水了。
饒是劉景濁的臉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閒坐著也不是個事兒,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