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手提一壺酒,還帶著一把傘,緩緩走來,二話沒說抿了一口,劉景濁只好大口灌下。
“不多留幾天?就算你在,能礙著我什麼事?”
旁人不曉得劉景濁為什麼這麼早走的另一原因,他趙坎不會不知道。
劉景濁拍了拍自家弟弟肩頭,微笑道:“有一說一,我在軍中威望太高,顏敬辭他們四個也唯我馬首是瞻,我留在京城不好,容易讓那些個大臣摸不著頭腦。我走了,你要趁此機會收服人心,特別是顏敬辭,別瞧他有時候雌雄不分的,可其實他是個實實在在的男子漢,脾氣執拗跟我有一比,要是他不聽話,你把賬記好,回頭我收拾他。”
趙坎撇撇嘴,“行了行了,你連媳婦兒都沒有,還說教我?劉先生還是先把嫂子娶回家了,再跟我這麼硬氣吧!”
說著,趙坎摘下腰間青色雨傘,劉景濁也是剛剛瞧見,這傘居然沒有把兒?
忽的一驚,劉景濁好奇道:“哪兒來的這等稀奇劍鞘?”
他也是才瞧出來,趙坎帶的居然是劍鞘而不是傘。
趙坎微笑道:“老頭子給的,不過是小北姐拿來的,前不久在太白山那邊兒發現了一處仙府,好像是那位詩仙留下的,先前劉小北就是去探查那處仙府了。”
劉景濁一愣,“她怎麼不自己給我?”
趙坎嘁了一聲,撇嘴道:“人家給你,你敢要嗎?”
那倒是,若是劉小北給的,還真不敢要。
趙坎沒來由撇嘴道:“你滿嘴騷話時我也不是不曉得,就當你那時是年紀小了。”
其實劉景濁還有一門刻字,刻閒章也極其不錯。
當年剛剛學會喝酒的劉景濁,為了給人賠罪,那時讀書也少,就照著書上抄了一句話刻在了一塊兒檀木,送給了劉小北。
年紀極大的女子,其實至今還隨身佩戴那枚刻字的無事牌。
可趙坎哪兒曉得,曾經騷話滿天飛的傢伙,讀了兩年書,學會了摘摘撿撿的寫些也不算詩,更算不上詞的東西,他自個美其名曰叫做長短句。
有一天,龍丘棠溪會忽然發現,其實那支簪花還刻了許多字呢。
年輕人灌了一口酒,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白簿一兩,閒事二三。”
……
將將能下床的女子,小步走去了院中那顆海棠樹下。
龍丘棠溪手拿一支簪花,笑意不斷。
有個傻子真以為龍丘家的神眼術瞧不出來他以武道罡氣刻畫的那酸人句子?
女子雙手托起簪花,瞧著那一行行字,不知不覺就靠在樹下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