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嗤笑一聲,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抬手便匯聚靈氣,儼然一副要一巴掌拍死人的意思。
只不過,這位不知名姓的真境修士,一雙眼睛卻是瞄向劉景濁背後長劍。
兩把仙劍啊!先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只可惜,巴掌尚未落下,他已經給人按住頭顱,脖子被擰成了麻花兒。
劉景濁大急道:「嘛呢嘛呢?話還沒問呢!」
顧衣珏哦了一聲,並指一提,一道純粹劍氣便將白衣男子的魂魄剔出。
顧衣珏手捻魂魄,看向劉景濁,笑盈盈說道:「還能問的,方才實在是沒忍住,學你的。」
劉景濁無奈,只能讓他先將魂魄收起來。
兩人倒是還能打趣,可一旁姜戈,以及那位灰衣武夫,還有馬車上那個神遊境界的妖族,瞧見這一幕,一股子涼氣陡然升起,又自背後貫徹全身。
一個都能開宗立派的真境修士,就這麼被人輕而易舉的打死,連魂魄都被剝離?
這二人,到底是什麼人?什麼境界?
劉景濁轉過頭,微笑道:「姜老伯,我身旁這位顧劍仙已經分身出去接老闆娘與姜姑娘了,很快就會返回,老伯還是先吃下丹藥,放心療傷吧。」
姜戈面色複雜,看了看劉景濁,還是不敢相信,他居然賭對了。
戎馬一生,看錯了西花王朝新帝,看錯了手下將領,好像唯獨賭對了的,就是眼前這個笑容燦爛的年輕人。
將藥丸子丟去嘴裡,姜戈重重抱拳,沉聲道:「今日之恩,姜戈沒齒難忘。」
劉景濁擺擺手,笑道:「一來是,你姓姜,二來是,我娘曾在西花王朝受楊氏救助,再者說,我輩劍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說罷,劉景濁眯眼看向那駕馬車。
馬車上,那位南山候惴惴不安,被一旁女子攙扶著下車,直到瞧見了背後三千鐵騎,他才安心幾分。
他心中所想,我是祖皇帝血脈,與如今大月陛下更是表親,你一個煉氣士,敢動我凡俗王朝貴胄嗎?
想到這裡,這位南山候才放寬了心,挺起胸膛,開口道:「二位,我們只是受人之託,既然幫不上忙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他就不信了,即便是個煉虛修士,敢堂而皇之的以煉氣士身份動我這個王朝侯爵?
劉景濁只是給了顧衣珏一個眼神,後者當即會意,瞬身而起,於數百丈高空斬下一劍,黃沙大漠,硬是給他劈砍出了一條几十里之長的乾涸大渠。
劉景濁淡然道:「你是大月南山候,叫高餄?」
方才一劍,南山候心涼了半截兒,著實是被這一劍嚇到了,以至於想開口,可牙床顫抖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還是一旁女子輕輕拍了拍南山候,隨後對著劉景濁拱手:「前輩,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方才我們也並未出手,攔我們就有些不講道理了吧?這是大月國土之內,傷我大月侯爵,就相當於打大月的臉,你們敢動大月任何一人,大月王朝供奉殿的諸位修士便會傾巢而出,即便那位前輩是個登樓劍仙,想要脫身,也沒這麼難吧?」
劉景濁並未理會,只是抿了一口酒,轉頭看向姜戈,微笑問道:「老伯聽說了老闆娘那個故事?」
姜戈點點頭,吃下藥丸子後,明顯氣色回覆了幾分。
「我是想宰了這等鼠輩的,小友若是忌憚什麼,老夫來殺,只希望小友能護住我那小女。」
另外,姜戈傳音道:「小友怕也猜到了,她並非我女兒。其實,她本名楊念箏,出生之時便有些異像,剛剛生產完的皇后被人汙衊成妖后,陛下被人軟禁,她尚在襁褓之中便險些身死,她也是西花王朝唯一的正統血脈了。」
劉景濁點了點頭,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