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人,左右護法。有一件事公子應該不清楚,天地玄黃稱呼閣主為主人,算是閣主的家臣。”
劉顧舟消失的三千年,這才對上了最近的一千年,還有兩千年光陰,他身在何處?
對於這個父親,劉景濁本以為看得很清了,結果觸底之後,才發現這層底,只是一層帷幕罷了。
但有一件事,劉景濁是十分肯定的,自己的爹,確實已經死了。
劉景濁抬頭問道:“當年我師傅跟寧婆婆把我從拒妖島接回中土,我師傅應該來找過你吧?”
孫文惇搖搖頭,“哪裡用得著他?我跟清
溪閣裡的人,關係都不好,因為我得罪人最多。路闔跟鄺樂這兩人最見不得我,當年他們一個負責收集訊息一個負責處理一些明面上不好看的事情,結果乾砸了一件事,兩人各自捱了我三十夾鞘刀。除了寧梓之外,各峰主都捱過我的夾鞘刀。”
各山頭兒掌律,永遠乾的是得罪人的活兒,掌管刑罰,哪裡會有好人緣?等以後青椋山人越來越多,陳文佳難免也會得罪人的。
如孫文惇,作為一個黑道勢力掌管刑罰的人,自然落不得好人緣兒。
劉景濁問道:“那你?”
孫文惇笑道:“青椋山要是願意留我,我求之不得。我是最早一個離開清溪閣的,閣主跟我說了兩件事,第一件事當然是要為少主出力,但前提是我看得上少主。我當然看得上,當年劉見秋在青鸞洲被人追殺,我當時就憋不住了,直想提刀去跟狗日的姬聞鯨拼命,如今公子重開青椋山,三十四歲的琉璃身,做事如此周全,我更願意跟在跟在公子身邊了。第二件事,閣主說不能告訴公子,但我覺得可以說。”
劉景濁笑意不斷,靜待下言。
孫文惇接著說道:“在某個關鍵時刻,我得把所有的事情放下,去往南邊海上。”
劉景濁還是習慣喝酒,落下酒葫蘆,劉景濁說道:“你是第一個主動與我提起此事的人。”
路闔所受之令,一模一樣,關鍵時刻,要去往離洲以南,天穹
邊緣。
至於是什麼關鍵時刻,誰也不知道,所以路闔也好,又或是鄺樂、韓逄,都在著手培養接班人,就連寧梓也有個寧瓊跟在身後,怕是大家所受之令,都一樣。
但去往天穹,一定是為天門開時做準備。
孫文惇也不詫異,子像父,天經地義,劉先生就是個讓人可以完全新任的人,劉景濁自然也是。估計率先返回青椋山的那幾個,有人已經告訴劉景濁這另外一道閣主親授之令了。
劉景濁又問道:“你呢,你怎麼想?”
孫文惇轉頭看了一眼茶鋪,傳音說道:“我最早的接班人選,是寒藻,寒藻小時候沒少捱打,可這丫頭怎麼捱打都還是沒法子心狠起來。現如今,只能選玉川了。我這個人比較鐵石心腸,按現在的說法就是沒人性,但兩個孩子都是我一手帶大的,寒藻不適合留在獄山一脈,公子能不能帶她去歸墟?我會先回一趟青椋山,無論怎樣,名字要留在牒譜之上,之後我會帶著玉川返回青鸞洲,單獨開宗立派。當然了,會是隸屬於青椋山,但青椋山不可以干涉我做事。”
劉景濁抬眼看了看,倒不是覺得這個隸屬於青椋山但青椋山不能干涉的事兒不能接受,哪怕孫文惇單獨開宗立派,劉景濁也不會不答應。
只是,這會兒劉景濁終於明白,為什麼孫文惇人緣不好了。
不是不會說話,是懶得彎彎繞,本來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
,怎麼他說出來就這麼讓人不爽?
劉景濁點點頭,“青椋山那邊可以幫忙,但不會干涉,這都是小事情。只是寒藻,黃庭而已,跟我去拒妖島,不妥吧?”
孫文惇說道:“公子相信我,寒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