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青蓮收走飛劍,便重回人間了。那人留我一命,讓我等在此地將青蓮交於姑娘,便是前因後果。”
姜柚沉聲道:“是誰?”
烏雲道人笑道:“一個與我一般厭佛之人,不可多說。”
轉過頭,烏雲道人又看向趙長生,取出仙劍一柄,笑著說道:“那人也讓我帶話,趙君名長生,不求長生求何物?倘若真不願求,那就持靈劍管小不平事,持此劍管大不平事,此劍名焚天。”
仙劍!這可是仙劍啊!趙長生有點兒不敢伸手,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烏雲道人又笑著說道:“他還說,你要是問了,
就讓我告訴你,過不去心裡的坎兒,那就一劍削平它。”
說著便將長劍塞入趙長生手中,一聲長嘆,頗有解脫意思。
“對了,姜姑娘,要是見著龍女了,記得告訴她,龍珠是我偷的,抱歉。”
“舊事已了,貧道去也。”
姜柚明顯察覺一陣道運於樓上消散,面前烏雲道人,成了個簡簡單單的真境妖修。
面前道人眼神一轉,好像才瞧見姜柚跟趙長生,慌忙後退,大喝一聲:“我與二位無冤無仇,用的這是什麼手段?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我拘押至此?”
姜柚一愣,趙長生也是一愣,這又是鬧什麼么蛾子呢?
此時風狸傳音說道:“方才那個與現在這個不是一隻東西,方才那個有一股子大羅金仙的氣息,估計是這龍鰲身上的殘存真意,此時真意散盡,這龍鰲等於重活了。”
具體是誰,真聽不真切。
岸邊上,風狸趴在黑驢背上,也是問了句:“最後一場大戰時我就躲著了,不太清楚,你歲數在,應該知道些吧?”
黑驢苦兮兮開口:“前輩,我也就萬歲而已,那場大戰之時,我剛剛出生,開靈智時已經在九洲天穹之內了,真不知道那麼多。”
說起這個就是一陣心酸啊!把鄭紅燭那小子帶大,還要幫他帶徒弟?我這真不愧是驢,就是辛苦命。
而那樓上,姜柚傳音趙長生後,二人也只能勉強接受之前那個烏雲道人的言語了。
姜柚看了一眼
對面道人,開口道:“我只是來看看,老蛟死後,小云夢的新主人有無跟從前一樣作威作福。”
道人只覺得頭皮發麻,強裝鎮定,問了句:“那位劈了茶壺精的,是……”
姜柚淡然道:“是我師父。”
烏雲道人嚥下一口唾沫,鎮定不了了,趕忙抱拳,顫聲道:“我是應了鴻勝山之遙來到小云夢的,真不敢跟那老蛟一般。”
姜柚點點頭,“瞧見了,沒事兒了,我們走了。”
這都是什麼稀裡糊塗的事兒啊?
走出小云夢,姜柚本想著跟趙長生一塊兒去一趟杏花庵,砸爛那廟門之後就出去,倒柱容峰拿紅包去。
可一落地,又聽到風狸說:“姜柚,又來了個鬼……”
姜柚一陣語噎,我……我跟這白水洞天八字犯衝怎麼著?剛剛見了一妖,現在又來一鬼?
趙長生都麻木了,愛誰誰吧,反正誰也打不過風狸。
來人是一年輕女子,滿頭白髮。
“前幾天在爛木渠唱歌的那個人,是你嗎?”
姜柚點了點頭,“是我,怎麼啦?”
女鬼小步走到近前,顫聲道:“叫什麼,能不能……能不能唱給我聽啊?”
也不知怎的,姜柚就覺得這女鬼很可憐,是那種很慘的可憐。
也沒解釋,姜柚開口唱出了湯江號子,唱著唱著,那女鬼就哽咽了起來,後來越哭越大聲。
姜柚有些不忍心,過去攙扶起來女鬼,問道:“你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