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行?如今在拒妖島上能大展拳腳的,那都是將來我……將來人間的中流砥柱。”
龍丘棠溪沒法兒接茬兒,她知道有些人已經開始在為自己走了之後的人間鋪路了。
但……還有別的事情。
她以額頭輕輕
抵住劉景濁,低聲道:“李湖生終究沒能留下。他的存酒,我留著讓你喝。我傳信給了神弦宗,陶檀兒怕是已經快到青鸞洲了。”
即便知道他已經轉世投胎,劉景濁還是有些傷感,特別是在龍丘棠溪面前,不必裝得像人皇。
劉景濁輕聲道:“我去了酆都羅山,李湖生已經轉世投胎,到了南贍部洲。”
龍丘棠溪接著說道:“酈瀟瀟是妖族奪舍,船塢被毀了一半,湯都前輩沒了,魂飛魄散。戍己樓一樓遭難,庫中東西,損毀近三分之一。”
她明顯察覺,劉景濁手抖了抖。
“你彆著急,杜神從大瑤王朝要來了船匠,已經在中島,船塢也已經重建了。”
劉景濁掀開被子,緩緩起身,張了張嘴,終究沒能問出想問的,只是說道:“我去喝他的存酒。”
出門背影,有些落寞。
龍丘棠溪知道,在他心裡,戰場上死的每一個人,都是間接死在他手裡的。
走去街頭,有人笑著打趣:“睡美人兒醒了?”
說話之人被身邊一隻手拍了拍,立即閉嘴。
這是劉景濁登島以來,首次坐在酒鋪外面喝酒,可他連李湖生存酒多少都不知道。
吳業端來兩壺酒,輕聲道:“玉竹洲神弦宗柳南玻,存酒一斤又十一兩。”
劉景濁一口喝完一壺,又拿起那不滿的酒壺。
吳業伸手將劉景濁攔住,問道:“聽說陶檀兒要回來,不留點兒嗎?”
劉景濁推開吳業手臂,“不
留了。”
之後,他走去了帆海山的院子,裡邊兒待著個已經不黝黑的姑娘。
酈素素一見劉景濁,也不知道是羞愧還是傷心,總之就開始埋頭抹眼淚了。
劉景濁實在是說不出來安慰言語,只問道:“她最後留了什麼話?”
酈素素哽咽道:“講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故事,一個挖心的故事。”
劉景濁沉默了半天,這才說道:“你別多想,跟你沒關係,是我的錯。”
走出門,沿著巷子幾十步而已,劉景濁猛地一個踉蹌,只得伸手扶住牆壁。
那個挖心故事,我也聽了!在霧水國京城鬼宅聽了。
可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也是一招瞞天過海呢?
他單手扶著牆,沙啞開口:“阿祖爾。”
有個女子現身,一樣面帶愧疚。
“是我們失職。”
劉景濁搖頭道:“這是我的錯,不用別人背。可你們,得抓緊些。”
同時傳音東門笑酒,“派人去一趟醒神王朝益山王府,我要知道那個益山王世子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