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聽她和兒子在小聲議論,說以前總以為我是不出診的,又深居簡出,還以為有什麼不妥,如今看來並不是這樣云云。”
鄔梅一口氣說了好長一段,說完直接幹了那一杯梨花白,白皙的臉上立刻浮出一股紅暈,煞是好看。
林晚風笑道:“聽起來你的營生很快就會有起色。”吃了口菜又叮囑,“可別再有什麼作怪的事出來,這裡民風淳樸,熱心問診醫術又好的話,很快便會有好名頭傳開的。”
“難道我平日裡很有怪樣子?”鄔梅筷子一頓不解地問。
有點醫痴兼自言自語兼嘮嘮叨叨停不下來。嗯,其實也還好,只是給人覺得古怪,有點瘋樣。林晚風笑而不語。
“等我那藥館子有起色,你來幫忙管藥材吧,反正你幹這些年,基本也都認得了,銀錢莫如五五分,如何?”一邊說一邊擒著酒杯嘬一小口,半玩笑半認真的,於是林晚風也就笑笑,過了。
“林子,你真的……不難過嗎?”酒酣處,菜被瓜分了大半,酒也沒剩多少,兩人都有點熏熏然,這話一出來,兜頭一股些微的涼意,叫林晚風清醒了幾分。
“有什麼……好難過的?”斜眼瞄杯底那點殘酒,映襯燭光下他模糊一雙眸。
“可是你們兩個——”
“我和白子慕,我是他遠房表哥,困難時接濟了他,旁的沒有,知道了嗎?”忽然林晚風打斷了鄔梅,並且用比較重的語氣一字一頓交代。
後者怔了一下,去喝杯子裡最後的酒,什麼也沒說,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唉,最後還是獨闢出來一章與鄔梅小哥哥了~委實後面一段加上就太長了~
這陣子確實只有小鮮肉鄔梅小哥來陪表哥寬慰寬慰了,白子慕那呆頭鵝,過會兒子再放他出現~【說人話~】
☆、三三,荒蕪
日子還是這般地過,只是鄔梅變得常來走動,有時喝茶嘮嗑,有時蹭頓晚飯,弄得他揚言說要收“伙食費”。
其實自從母親故去,他已不再如從前那般計較苛刻,幾文幾厘的銀錢也非得合計叫價半天,這麼說無非是玩笑罷了,哪知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還真的在當晚來吃飯的時候包了封錢推過來,道是他要的“伙食費”,還道既然交了錢便要天天晚上過來吃,讓他不許賴,叫林晚風又氣又笑,佯裝拿了掃帚要趕這“潑皮無賴”出去,實則自己難得的潑了一把。
除此再無異事。
再過幾日後便到了端陽。正日子的那天放了半天假,他不想去湊熱鬧看塞龍舟,於是去買了糯米和肥瘦相間的豬肉,又親自捋了些葦葉,摘了艾葉菖蒲。艾葉菖蒲綁好掛在門上,食材則分門處理好,叫來鄔梅一起包粽子。
看這鄔梅平素對藥材的各種炮製處理可是十分純熟地道的,哪知道根本不會包粽子這種家務事,白叫了來,給林晚風趕到一邊喝茶涼快去,順手拆了對方剛做了好久的那個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抖下浸了醬油的糯米,取出醃製好的肉塊,道:“瞅瞅,什麼鬼東西,簡直比子慕……”頓了一下,又平若無事地接著道:“比白羨還笨,包粽子都不會。”
鄔梅捧著茶杯覷他一眼,見他麻利地開始包角粽,嘴開了一下,又合上了。
每一個粽子約大半個手掌大小,先一個葉子疊好形加上米,上面放上肥瘦得宜醃好的肉塊,再撒上另一半米,小心用另一片葉裹出另兩個角。粽子的四角須得緊實漂亮不漏米,但又不能塞得太緊實,不然不滑糯,這麼用稻草裹一裹打個結放簍裡,算是做完一個,然後再抽另一片葉子……這樣包了十幾二十個,到肉和米都快將將要用完的時候,坐一邊半天沒吭聲的人終於出口氣,佯裝有意無意地說:“今天又去回診,見著那劉家老漢的長子從外地走貨回來,還順帶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