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及笄禮後,賀蘭玉嬈搬回皇宮,身為皇家公主,一直住在國師府也是於理不合。
薄慕傾沒有干涉她的決定,只是讓她想清楚。
於是,賀蘭清送她回宮,先去覲見父皇,再回寢殿。
這日,薄震天來到碧水閣,薄慕傾約略猜到他的意圖,神色淡漠。
“傾兒,倘若你娘在世,必定希望你嫁一戶好人家,覓得好夫婿。”他語重心長地說著,“你的婚事,我會慎重斟酌,不會讓你吃虧。”
“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即使孃親在世,也不會勉強我嫁給不想嫁的人。”她不客氣道,心頭落滿了冰雪。
“你這是什麼話?”薄震天當即大怒,“兒女婚姻大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擅自主張?”
“要嫁你自己嫁!”
“你——”
他氣得頭疼欲裂,嚴厲地怒斥,“不知好歹!我告訴你,不嫁也得嫁!”
薄慕傾懶得浪費唇舌,徑自進房,把房門關了。
薄震天瞪著那扇房門,氣急敗壞,幾乎把眼珠瞪出來。
房裡,她正想開始運功修煉,卻見小神蹦出來。
吃飽喝足,他懶懶地躺在她臂彎裡,笑得紅眸眯成一絲縫兒。
抱著他,她覺得他比之前高了一點,身子沉了一點,不過還是萌萌噠。
“孃親,爹爹體內的忘情血蠱已經深入骨血和心脈,除了獨門解藥,只有一個辦法。”他蠕動著小嘴。
“什麼辦法?”
“忘情血蠱已經侵蝕爹爹的心脈,想清除血蠱,首要的是清除心脈裡的血蠱。”小神眨巴著眼,“冰魄神珠是冰雪女神的一滴淚,是最純淨的神性之物,能淨化所有蠱和毒。”
“冰魄神珠能解忘情血蠱?”薄慕傾驚喜道。
“確切地說,是淨化爹爹的心脈,保護心脈不受任何汙染。只要把冰魄神珠打入爹爹的心脈,假以時日,爹爹心脈裡的血蠱就能清除乾淨,全身骨血也會慢慢乾淨。”他解釋道。
她的唇角勾起一絲興奮的微笑,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只要她說出實情,夏國太子應該不會拒絕。
再者,倘若她真要搶,冰魄神珠還不是手到擒來?
此時此刻,她根本沒有想到,為什麼要幫夜殺清除忘情血蠱,為什麼這麼在意他。
過了一日,薄慕傾收拾了行囊,以無情的裝扮策馬出城。
夜殺暗中盯著她,心裡訝異,她離開蒼都去哪裡?外出歷練嗎?
忽然,她在官道上勒馬,揚聲道:“出來吧。”
不得已,他從附近的樹上飛過來,沉沉地問:“你去哪裡?”
“你不是想保護我嗎?我要去夏國,一起上路吧。”她清冷道。
“你去夏國做什麼?”夜殺更摸不著頭腦了。
“不想去就滾遠一些。”
薄慕傾居高臨下地睨他一眼,揚鞭催馬。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