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九，眼睜睜看著最心愛的女子消失了，僵化如石。

任憑其他族人砍殺，最終也死於非命。

還是魔族的長老，保住他一魄，讓他來到五百年後。

薄慕傾淚流滿面……

原來，閣主說的是真的。

她真的是鳳傾凰……

現在，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鳳傾凰的悲痛、悲愴……

對魔九的愛恨交織，那麼的刻骨銘心。

對夜殺的戰友情誼，那麼的純潔美好。

然而，這一世，她對夜殺的愛，毋庸置疑……

五百年前，五百年後，兩個時期的愛戀，她對兩個男人都付出了真心真情。

現在，兩個男人、兩段感情撕扯著她的心……

要將她生生地撕裂……

啊……

薄慕傾一顫，終於甦醒。

“傾兒，你醒了。”魔九欣喜若狂地扶起她，“你覺得如何？”

“放開我！”她冷淡地推開他的手。

“你是不是想起我了？”他仔細瞧著她的小臉，不漏掉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她愣愣地看他，雖然眼前這個男子與魔九的容貌完全不一樣，可是那氣度還是在的。

他興奮地扣住她的肩膀，“你想起我了是不是？”

太好了！

他忘乎所以地抱住她，低沉的聲音飽含濃烈的深情，“傾兒，你可知你魂飛魄散之後，我多麼心痛，多麼後悔……五百年前，我的確瘋魔了……當我看見你和夜殺在一起，我妒忌得發狂發瘋，我無法控制自己，才會做出那些令你心痛的事……你原諒我，好不好？”

“自作孽，不可活。”薄慕傾幽冷道。

“傾兒……”魔九不介意她這樣說，溫柔地撫摸她的墨髮。

她使勁地推開他，“放開我！”

他悲傷地問：“到現在，你還這麼討厭我、憎恨我嗎？”

她愣住，不知怎麼說。

愛，還是恨？

五百年前的愛恨已經植入她的心，雖然太久遠，但依然鮮明，如在昨日。

而這一世，與夜殺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雖然波折不斷，但也刻骨銘心。

他，還是他？

魔九見她呆呆愣愣的，知道她心裡不好受，正經受著感情的撕扯，才會這樣。

“我會給你時間慢慢想清楚。”他溫柔地握著她的小手，“我也相信，你不會忘記我們曾經深入骨血的愛。”

“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

薄慕傾決然道。

可是，他從她的眼裡，看見了她內心深處的糾結與搖擺。

兩股力量的角力，兩段感情的撕扯，殘酷的廝殺……

魔九沉聲道：“這幾日你住在這兒，我不會對你怎樣，你大可放心。”

她冷笑。

夜殺找不到她，會發瘋的。

“我會想清楚，不過我不想待在這兒，你讓我走吧。”

“不可能。”

薄慕傾的明眸掠起韓寒芒，忽然，外頭傳來夜殺憤恨的聲音：“魔九，把傾兒交出來！”

夜殺以修為喊出的聲音，整個地宮都可以聽見。

她冰冷道：“你以為你能阻止他進來嗎？”

魔九拉著她的小手來到外面，蒼穹之下，無論是五百年前，還是五百年後，都是他們三人。

看見她，夜殺欣喜道：“傾兒，過來。”

薄慕傾很想過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股神秘的力量讓她邁不出步伐。

“傾兒已經知道五百年前的事，已經恢復了記憶。”魔九冷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