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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部分

期待著,想見見那個好心人長什麼樣子,好當面感謝他,遲管丈夫死了,但還是要謝謝他。”

“她的生意不好,因為她不懂得如何擺渡,她只是從她丈夫那裡聽到了一些有關擺渡的道理,缺乏實際經驗,他每次回來,總是說個不停,說他在外面遇到的人,聽到的故事,以前嫌他很煩,希望他更安靜點,像她深深埋藏在心中的那個男子一樣有涵養。”

“她的生意越來越不好,更被同行排擠,她幾乎快要放棄了,只是捨不得把丈夫的船給賣了,雖然很舊很破,可還是捨不得,有它在,就好像丈夫還在一樣。”

“這是一個暴雨天,確切地說,又一年以後的一天,怒潮期,她知道是不會有客人的,以自己的能力更不可能出船,那樣會很危險,也許就會沉到湖底,再也遊不上來。其實,她只是想去看看,想起了她的壓住,在一年前是如何在這樣的天氣裡去擺渡的,去拼命地賺錢給她抓葯,而自己忍飢受凍。”

“她只是想懷念她的丈夫,懷念那個也許從未真心愛過,可這份感情比親人還要堅定,還要難已忘記,而他,也並不是一定要渡船,只是突然想起一年前的今夜,因為沒有請到那個名醫,她的妻子死了,肚子裡的孩子也隨之去了,也許從未真心愛過,可那些朝昔相處的日子,依然是那麼懷念,那麼難忘,他喝了酒,來到湖邊,只是想懷念一下那個痛苦的夜晚。”

“他們就這樣相遇了,在很多年之後,也許沒有那麼久吧,或許是兩年,或者是三年,但對一對被拆散的情侶來說,一日不見,猶隔三秋,幾年,如同一生,總之,他們就這樣相遇了,在這樣的環境下,暴雨不止,狂風始吼,兩顆為了追憶逝去的人,不期而遇。”

“不過事情有些意外,並不像我們所想像的那樣,隔得很遠很遠,一眼就認了出來,像是萬千之間,一眼認出,事情不是這樣子的,他們並沒有認出彼此,何況她戴著寬大的斗篷,那是她丈夫留下來的,她戴著顯得很大,而他,散亂著長髮,一身的酒氣,她幾乎沒有認真看過他的臉,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對這個陌生的男子充滿了恐懼。”

“他要求渡船,她不肯,說要回去了,他摸出一塊碎銀子,丟在船上,這一塊碎子,足夠她生活一個月而綽綽有餘,目前經濟正緊張著,幾乎沒有生意,家裡快要揭不開鍋了,好猶豫了,盡避知道在暴雨天氣加上怒潮期擺渡很危險,她還是答應了,為了錢,為了生活。”

“雖然答應了,仍是對這個陌生的男子保持著警戒,他的話很多,躺在船艙裡不停地說話,她不敢答,只是偶爾應一下,只是——他忽然提到了去年的那一天,說有個窮小子載他渡湖,說他很愛他的妻子,可她病了,沒有錢抓葯,他就冒著風險來擺渡,他說他不知道他妻子病好了沒有,只是後來再也沒有見到那個窮小子,當然,他並沒有稱他為窮小子,他待人很有禮貌,哪怕是窮人,他的故事讓她感到震驚,她說她就是那個人的妻子,可是他死了,病死了,這船再過幾天也要賣了,她很感謝他曾經的善良,她的話,讓他感到震驚,想不到會在這樣的天氣裡,一年之後遇到他的妻子,而事情會是這樣,如果他肯多看一眼她的話,也許不可以認出來,只是出於禮貌,他沒有,前面已經說過,他是一個很有涵養的男子,如果不是風雨之聲太大而使他們本來的聲音都有些失真的話,也許彼此早已認出對方,只是沒有,小船在怒潮中漂盪著,像一葉扁舟。”

“原來他就…

是那個丈夫曾經常提到的好心人,她對他的戒心消除了,問到他的妻子,他沉重地嘆了口氣,說她妻子金石無用,當晚就死了,當時還懷著他的孩子。”

“兩個人開始沉默起來,沉默一直繼續著,再也找不到適合的話語,直到——我已經說過,她擺渡的技術僅僅停留在理論上,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