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西弗勒斯雙眉緊皺,眉宇間的豎紋就像一條深溝一樣:“你會這麼問;看來你也沒有頭緒?”
鄧不利多靜默片刻;聲音沉重地開口:“以目前留下的痕跡來看;對方是一個魔法陣高手,應該在鍊金方面有很高的成就——”
西弗勒斯聞言;有些憤怒:“這樣的人明顯不可能是學生,他是怎麼混進霍格沃茲的?你這個校長究竟在做什麼?”
鄧不利多盯著面前的檸蜜茶,眸光異常犀利:“這才是這件事中,真正可怕的存在。”
魔法石如果被伏地魔得去了,他便作好與伏地魔鬥爭到底的準備就是了——反正他從十年前就一直做著這樣的準備。
可是,現在這個偷盜了魔法石的人,竟然能躲開他這個校長的對霍格沃茲的監控與感應,毫無聲息地潛進了霍格沃茲,他若是對霍格沃茲有什麼野心,或者想對學生有什麼不利,他根本連反應的餘地都沒有!
鄧不利多所擔心的,西弗勒斯也在一瞬間就想明白了。
他盯著鄧不利多,黑漆漆的眸中有很明顯的怒火:“竟然連你這個霍格沃茲校長都沒有任何感應?我當初就不同意你把魔法石帶回霍格沃茲!該死的,你的腦子被糖醃得如與巨怪交換過腦子一樣,我們竟然也陪著你一起瘋!!”
西弗勒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收斂起情緒,面無表情地說:“你現在只能寄望,對方的目的就是魔法石,而非別的。否則,你如何面對霍格沃茲裡的所有學生!”
鄧不利多摘下眼鏡,右手抬起,揉了揉眉心,鬚髮皆白的老人在這一瞬間疲態畢顯:“我對自己太自信了……我以為只要在霍格沃茲裡,我就可以把所有的危險都控制在可以掌握的程度——沒想到竟然會引來一位鍊金高手。”
西弗勒斯看著眼前這位疲倦的,年歲已大的老巫師,心中有再多的火,也發不出來:“現在自責也沒什麼用處!如果你脖子上的東西還沒有被糖腐蝕,你就該知道,現在首先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鄧不利多把半月型的眼鏡戴好,回想了一下他在四樓走廊盡頭那幾個機關所查探到的東西,說:“西弗勒斯,昨天去四樓那裡偷魔法石的,其中有一個應該就是我們的學生。”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繼續聽到百歲老巫師所說的話:“首先,這個人能悄無聲息地潛進來,他是有足夠的能力躲開我的監控咒,隻身闖關的。可是,他卻用了一個特殊的魔法陣,把魔法波動給延遲,可見他不是一個人去的,還帶了一個魔法能力不強的人一起去。其次,米勒娃佈置的那個棋盤陣啟動了兩次——我們必須承認米勒娃的棋盤陣是一個很有趣的遊戲——顯然易見,他們中有人喜歡這個遊戲,並且還真的重玩一次——那很可能是一個孩子……我們必須找出這個孩子!”
鄧不利多有些感嘆:“我之所以對我藏魔法石的機關有信心,是因為厄里斯魔鏡能真正地看穿人心。我所設定的破解方法是‘知道魔法石,想找到魔法石,卻沒有任何的利用之心’,我本來以會這個人會是哈利。看來還有別的孩子不需要我們的一步步提示,就能推敲出答案,並且沒有想得到魔法石的野心。”
“是啊!”西弗勒斯冷笑:“不但推敲出答案,還惹來了一個讓你都毫無感應的強大巫師!你真的猜不出這位巫師是誰?能做到這地步的巫師,整個巫師界沒幾個了。”
鄧不利多眸光微動,像是想起了什麼,最終卻是搖了搖頭:“正如你所說的,整個巫師界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這地步。而我所知道的幾個人,他們都不會這樣做!”
鄧不利多的眸光閃動,西弗勒斯也瞧見了,但他並不關心鄧不利多的若有所思,他現在關心的是整個霍格沃茲有九百多個學生,要怎麼才能找到那一個孩子。
“九百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