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以為這時袁浪留手,不敢傷了祁繼,所以只是割破祁繼的衣服。不過真相卻是,金劍根本破不開祁繼的防禦,即使打在了祁繼身上去,卻也只能劃破他的衣服,卻劃不破他的肌膚。
袁浪也是感覺奇怪,他明明感覺到自己的飛劍,已經劃過祁繼身體,但是祁繼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原本袁浪是想在祁繼身上多留幾道傷口,這樣只會看上去十分狼狽去,卻不會傷及祁繼的性命。
可是袁浪看自己久攻不下,祁繼連油皮都沒有破,便暗暗加大了力度。金劍上的金光愈來愈盛,原本只是想傷人,到了後來卻成了要殺人。
而就在袁浪全神貫注,操控金劍風暴的時候,一道細線神不知鬼不覺地竄了出來,直奔袁浪而去。
袁浪眼看一道細線從金劍風暴中竄出來,便知道是祁繼搞的鬼。只不過這道細線速度極快,他就是想收回飛劍來抵擋,也是來不及了。
“啵。”
一聲輕響過後,袁浪竟然直接倒飛出去,落在了擂臺之外。
袁浪倒在地上,面色異常難看。他一手捂著小腹,一手則迅速拿出丹藥吞進了口中。
而擂臺上的金劍風暴,沒有了袁浪的操控,頓時被打回原形。千萬柄金劍頓時金光暗淡,不斷聚攏收縮,重新變回一把金劍。
觀眾席上的弟子,一個個面面相覷,根本沒看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觀戰臺上的人,都是八百里黑雲山最頂尖的高手,自然看得清楚,知道是祁繼暗中使出的東西擊中了袁浪。
袁浪收回金劍,對著祁繼拱手道:“多謝祁師弟不殺之恩。”
擂臺上的祁繼,此刻也是筋疲力竭。不過卻依舊連連擺手,低聲說道:“我也要多謝袁師兄手下留情。”
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袁浪自己清楚。當他看見那一道細線的時候,已經避之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一道細線刺入體內。而細線刺入的位置,距離他的丹田只有一寸的距離,只要稍稍一偏,袁浪就是丹田破裂,立刻就變成了廢人。
像袁浪這等地位的人,若是丹田破裂,真力盡失,那簡直是比殺了他還殘忍。而祁繼在偏移他丹田一寸的位置,刺入那道細線,也是一種警告,就是在告訴袁浪,“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
所以袁浪才會說謝祁繼不殺之恩。
此刻的祁繼,身上衣衫碎裂,只剩下幾縷布條蔽體。看起來雖然狼狽,但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他手持崩山錘,昂首挺胸,仰天長嘯道:“還有誰來?”
排名靠後的座下弟子,則是紛紛搖頭。他們不是不想見這個便宜,只是這個時候再去與祁繼叫板,恐怕頃刻間就會被火雲宗上下門人的唾沫淹死。
冷樊則是面如寒霜,他想出手與祁繼教練一番,可是現在出手簡直是冒天下之不違。而且冷樊是公認的內門最強弟子,他也是心高氣傲,不屑於乘人之危。所以儘管他現在憋屈的難受,也只能忍著了。
雲姑娘則是目光轉動,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隨後她竟然向前一步,大聲說道:“我要挑戰!”
雲姑娘此言一出,觀眾席頓時噓聲一片,但卻沒有發出惡言。雲姑娘不但實力高強,也是顧盼生輝,在男弟子心中簡直就是不可高攀的女神。而現在這女神竟然也要落井下石,眾人雖然說不出難聽的話來,但卻在心中暗暗地不齒。
火雲宗主眉毛一挑,似乎感到很意外,不過卻依舊問道:“你也要挑戰祁繼?”
雲姑娘微微搖頭,說道:“我要挑戰冷樊。”
雲姑娘此言一出,祁繼頓時鬆了口氣,要是繼續這樣車輪戰下去。祁繼就算是常人五倍的真力,也是消耗的乾淨,只有捱打的份了。
不過鬆了一口氣的,卻不止是祁繼,還有觀眾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