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自己面前,竟是把自己壓在了一旁的牆上。
太大意了……看著手臂撐在自己頭邊,半個身子壓制著自己的男人,由乃眼神也陰沉了下來。
“你想做什麼,現在放手我就不追究下去。”
“那你儘管來追究啊。”面前年輕的男子似乎聽到了什麼無比好笑的話語,薄薄的唇微微翹起,“吶,女人,你姓什麼?不,應該說,你認識一個叫做亞門鋼太郎的人嗎?”
霧島絢都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這個女人。他厭棄過去弱小的自己,無論是在保護家人,亦或者是保護自己希望保護的人上,現實總是在他最自信的時候給予他打擊。
他無法原諒父親的軟弱,但他更無法原諒那個弱小的自己,而那個拋下他踏入死局的女人,既不能說是軟弱,也不能說是弱小,那樣頑固地存在於他的記憶中,夾雜著那些青澀的感情,變成了一種無法割捨的執念。
看著面前絲毫沒有懼怕神色的女子,一種念頭突然在他胸膛裡勃發起來。
她最好表現的好一點,不然,不管她是不是她……
“看來你似乎還有很多事要和我談。吶,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粉色的女子朝周圍示意了一下,“我們……好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霧島絢都瞥了一眼四周,已經有路人停下步伐看著他們兩個了,他暗暗切了一聲,卻直起了身子。
“別以為你能逃走,乖乖跟我走……”
突然,周圍靜了下來,像是黑白默片被卡住了聲音,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同一個瞬間,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響起。
“啊呀,真是意外的相聚,久疏問候,我妻由乃小姐。”
由乃的眼神愈發沉鬱,突然側身猛然退出了霧島絢都所在的範圍,隨後直直地看著頭頂上方突然出現的人影。
“你終於出來了呢,恭。”
“你們……”霧島絢都看著兩人,眼底在瞥向頭頂的人時多了一絲厭惡,“你這傢伙怎麼在這裡。”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啊,霧島君。”被黑袍籠罩的人再次發出刺耳的聲音,“作為青桐木的幹部,怎麼可以和死敵ccg的高層牽扯不清呢?”
“ccg?”
“霧島?”
兩個人幾乎同時對上眼神,藍髮青年的臉上多了一抹驚愕,而粉色的女子則迷茫地含著那兩個字,下意識地開口。
“霧島……絢……都?”
這次,藍髮青年的神色再次波濤洶湧起來。
“啊呀,看來本能地還記得一些,不過,照這個速度下去,你終歸會變連本能都沒有的廢物吧。”
觸及目前心裡的痛楚,由乃將全部精力都投注到恭身上。
“你什麼意思!”
而飛翔在半空中的人恍若沒有聽到這質詢一樣,繼續拖著怪異的語調,“讓我試試,過去的事你究竟還記得些什麼呢?被改造的事?被那個男人殺死的事?亦或者,天~野~雪~輝~君~的事呢?”
由乃完全跟不上對方的節奏,大腦裡全然沒有相關的思緒,但這不妨礙她從對方囂張的笑聲中明白,自己被嘲諷的事實。
“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嗎?才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哈哈,只單單你那點能力,我還看不上!”
淺藍色的波動傳來,空氣發出尖銳的嘶鳴,由乃的瞳孔微微收攏,只是身體還沒完全退開,一道深深的血痕便出現在了她的胸前。
“唔……”
“由乃!”
紅色的血痕刺痛了一旁還怔住的青年的眼,他猛然上前扶住女子的肩膀,雙眸一瞬間變得血紅,血色的赫茲雨一樣地朝對方傾洩而去。
“你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