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可是精明的人,一看這個情況,自然就知道了這‘翻江倒海’的不俗,他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吃貨,眼見這東西有人搶著要,自己當然也不能放手了。
“唉,是刀魚?我以為是小雜魚呢。別急啊,這魚我還沒入口嘗過呢,誰說的我想退菜啊?田總,沒你這麼亂來的啊,都上桌了的菜,你還想拿走給別人。”
田牧見此一幕,心中冷笑,要不是老子適時趕到,你丫恐怕早就吆喝著要退菜了吧。
“趙總,明明是剛才說的,叫我們田總過來理論理論,您不是覺得這菜,不值十三萬嗎?”許丹適時補刀一句,登時就憋得趙總臉色一黑。
此刻,正當幾人爭搶之時,跟著田總一齊進入包廂的人開口了。
“嚯,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趙啊,今天真是巧了,竟然能在雲荒市碰見你。”
來人一口一個小趙,喊得趙總差點當場彪了——
哪個王八蛋敢喊我小趙?
不過還不等他罵出口,只是一抬頭,就給愣住了:“嘶……這是,大凡軍工的劉董?”
“呵呵,是我。”被稱作劉董的人應了一聲,就直入正題:“我剛才聽這位許經理說,你看不上這盤菜?那正巧了,這菜我剛吃完,桌上還有幾位貴客沒盡興呢,你轉讓給我吧?你重新點些菜,賬都算我頭上怎麼樣?”
聽了這話,趙總登時就蔫了。
大凡軍工可是龍頭央企,這位劉董可是川蜀地區的一把手,按待遇劃分那可是正廳級別的,相較之人家劉董的人脈關係,趙總可就相形見拙了。
這也是為什麼,人家張口閉口,就是‘小趙’。
要知道,趙總今年可都四十多歲,快五十了啊。
“呵,哪能讓您結賬啊,行……這盤菜就讓給劉董了,您吃好啊。”
最終,刀魚還是被田牧給端走了,趙總只能煞筆一樣的坐在桌前,望眼欲穿。
“瑪德,這勞什子刀魚是什麼東西?大凡軍工的劉董,竟然吃了一盤還不夠?”趙總正念叨著呢,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老趙啊,我老白,我記得你說,今天要去福滿樓和家人吃吧?唉,對了,我跟你打聽個事兒,福滿樓有沒有一道菜,菜名估計不一樣,就是三條三兩左右的銀色小魚,拼成的一盤菜,菜價標了十二萬九千九。”
趙總一聽這話,登時懵了:“老白啊,你咋知道的?你平時不是不來福滿樓,都在蜀香樓嗎?”
說到這裡,趙總又忽然有了一絲明悟:“難道說,蜀香樓也有這道菜?”
電話那邊的老白,這時一陣唉聲嘆氣:“你是不知道,這菜都賣瘋了,我和於董是老對頭嘛,今個還正好在蜀香樓碰一起了,結果他先我半步,就把那菜給搶走了,我當時那個氣啊。”
“後來聽人說,不光蜀香樓有,福滿樓也有,這不,就想起給你打電話了。”
趙總聽得這些話,腸子都快悔青了,看著情況,剛才那三條銀色刀魚的滋味,絕對美味到不可理喻,結果……都上了桌的東西,竟然被人搶走了。
趙總將方才的事情說了出來,老白對他一陣取笑:“哈哈,你個不識貨的傢伙,還什麼小雜魚,有這麼貴的雜魚嗎?那是大名鼎鼎的刀魚,而且不是普通的刀魚,就看那些搶到菜的人,吃後的評價,這魚的檔次應該跟蜀香樓的精品菜,在一個檔次上,且這刀魚要比那精品菜強出不少,那味道絕了,吃過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行了,我也不跟你說了,據說不單單福滿樓和蜀香樓有,川府魚王的貨源比這兩家稍微多一些,我現在趕過去,看看還能搶得到不。”
說罷,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趙總舉著電話,楞了半天,還不等身邊的孩子老婆,問他方才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