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你到底在幫哪邊？”

“要你管？”序列五回懟。

“夠了！”戰首制止兩位小老弟，轉而再次向前方傳音：“青衫——，不要負隅頑抗了，老身知道你只是誤入歧途，與我回去。老身允諾，必不傷害你性命！”

沒有迴音，但青光有似乎稍微猶豫。

戰首悄然給了序列五、六，一個斬首的手勢。正在這時，前方忽然出現大片雲瘴。

青光徑直遁入霧霾。

“該死，是瘴氣！”序列五忍不住罵道。

“他撐不了多久了。”戰首面沉似水。

烏成穴陰氣、北山瘴氣、問道路上的魑魅魍魎……都是墮落人靈魂的異常侵蝕，有人說是那支異族滋生的成因，有人說是神明的氣息外洩、常人難以享受的賜福，還有人說這是人世間的病理……天地無垠，但前線不可深入，尤其對於他們幾個老傢伙來說，更是要命。

“拼了。”

嗡——

極致的壓抑在短短的一瞬像是經歷了一甲子歲月。

當耳清目明時，青衫拿出此前一次次任務中搜刮的“神”藥，推開瓶口飲盡，尓後一言不發地向山地縱深遁去。

越往北，天地間瘴氣越隨機出現。每吸入一口瘴氣，身後的三位老傢伙就忍不住咳嗽，靈魂的侵蝕也更加深入，於是出手更加狂暴。

但幾次三番後，他們驚訝的發現，受傷的青衫總是在氣息不穩後煥發新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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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神給他的保底手段。”序列五根據山石的氣息殘留最先發覺端倪，“一鼓作氣，拿下他！今天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再逃了。”

“無情劍刃。”

“幽岸有溟。”

“厚土之殤！”

三老同時使出自己的道則，只見巨大的劍氣劈山而過；障氣之水穢及青衫周身；地下的山脈裂開，如同深淵吸引著地上的一切生靈。

三君之力，山川為之傾移。大道紊亂，靈氣如海浪滔滔，被虛無編序成序列準則，巫術將黃昏天染上五彩斑斕的金、黑、藍。

“青風·散！”

郎朗道音，將三君之力排開。

青衫吐出一口鮮血，白衣再次染血，踉蹌中墜入下方殘破不堪的山脈。

戰首微微皺眉，忽然一劍朝前方虛空。幻境破開，下方墜落的身影也消失無蹤，遠遠有道白光向著天際更遠處遁去。

“追！下邊的是幻術。”戰首乘著劍氣朝前，另序列二老才幡然醒悟。

“砰”的地面炸起一個大坑。

執山序列六一愣神，序列五已經藉著地爆之力再次彈起。

“還不跟上？”地波傳來老友的嘲笑。

“你不也中招了？”序列六執水在空中劃過一道滑軌，迅速追上土系老哥。

刷！刷！刷！

前方戰首已經再次發動劍刃風暴。接著是地動山搖，青風如煙花綻放。

到處都是異響，到處都是道痕，山脈破碎，大地形成皺褶。

凡君之戰，恐怖如斯！

數次險境逃生，青衫依靠藥之力終於回到了北山境內。

北山高高在上。

三老不得不忌憚止步。

“青衫，難道你忘了隱教多年對你的栽培？不要再執迷不悟！”戰首以言載道，發動音波席捲下方連綿的山脈。

“我沒有對不起隱教，只是我有自己的苦衷。”青衫為之似情真意切而動容，佇立山頭，回首三位老人。

瘴氣之雲不知何時飄來，將他們之間的視線隔開，兩邊的身影都開始變得朦朧起來。

“咳、咳！這裡的氣息，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