嚕……”
“唔!”
一個接一個,好多人就這樣沉默著來到了公孫寧的身邊,學著那老祭酒的樣子,恨恨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身上,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人們心中的怒火得以平息,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在那些所謂“仙族強大,不可力敵!”的詭辯之言面前鼓起全部的勇氣……
根本沒來得及讓每個人都咬上一口,薛正的腳下,便只餘下一具散發著腥臭的骨架,生啖其肉,怒飲其血,在老祭酒的領頭下,所有人跪倒在柳塵身前,壓抑的嗚咽聲,幾乎就要化開了長安的雪。
老祭酒匍匐在雪地裡,頭也不抬的嘶聲發問道:“王爺需要多久,可以力戰那仙聖魚太玄?”
“……”柳塵沉默,下意識的握緊了北宮馥的小手。
“王爺,請回答老臣的話,您需要多久,可以力戰那先聖魚太玄!”
“二十年……本王可以超凡,入聖!”
“好!”老祭酒抬起頭來,一臉瘋狂道:“二十年!就算是流乾最後一滴血,腐爛最後一塊肉,舉國上下,定會給王爺爭取到二十年的時間!”(未完待續。)
第二十九章:天啟十五年
天啟十四年的最後一場雪停了,長安城在那豔陽高照的清晨,悄悄的褪卻了銀裝素裹,太子的死並沒有沖淡上元將至的盛景,已是年關,不論那遙遠的西風吹來了什麼樣的戰報,身處大夏腹地的長安,在那緊張壓抑的氣氛中中還是稍稍袒露出一絲節日的欣歡。
上元夜,長安沒有宵禁,萬家燈火的朱雀大街上,處處都是歌舞昇平,也不知道來年的上元會是如何度過,那些個域外仙族又何時會發動全面戰爭,人們心懷感激,無比珍惜著辭舊迎新的這一天。
煙花噼啪作響,絢麗的花火堪堪將整個夜空都燃放得如同白晝,皇宮的御花園中,一年一度的上元宴會正如期舉行。
新一屆的書院學子們衣著正裝,在各級教習夫子的帶領下遠遠的坐在了玉臺的正前方,在那片不大不小的前坪上,宮人們早就搭起了擂臺,此時此刻,各諸侯國的舞者依次上臺獻舞,以賀新年。
“要說這武神破陣曲,還屬雲州戲班跳得最好……呵呵,愛卿,你覺得呢?”
面容素縞的天啟皇帝包著雪貂毛的大麾,懶懶的靠在上首的軟塌之中,幾杯美酒下肚,老皇帝的臉色不禁煥發出一絲別樣的神采,細細的側過頭來,他笑望身旁的柳塵道:“你說,我們會贏麼?”
皇帝開口了,玉臺上的諸侯勳貴們瞬間噤聲,喪子之痛雖然劇烈,可他是皇帝,他是大夏的皇帝,不論何時,他只能選擇這個國家……哪怕那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叛國賣族之罪,被生吞活剝那算是輕的了……
柳塵的座位是在皇帝的左手邊,案桌與天子平齊,是為“一字並肩王”,所有諸侯聖主,也只能坐在滄瀾王的下首!聽得皇帝的問話,柳塵嘆了嘆,輕輕放下了手中的酒盞,遙遙望向那舞臺上“武神破陣”的方向,他搖了搖頭,笑著回道:“我們會贏的!”
“會贏?”略顯渾濁的雙眼兀自閃過了一道希翼的光,老皇帝抬起頭來,怔怔的望著柳塵道:“真的麼?”
“是啊,也許我們是看不到了,但是,咱們還是會贏的!”
“呵呵……”
一句“或許我們看不到”使得玉臺上的氣氛突然沉重起來,除了充幽二州,其餘各州的聖主,大公,都督全部在場,不用柳塵言明,他們也都明白,一旦戰事打響,自己還能不能看見明天,那是個未知……
“太子的事情,臣在這裡向陛下道歉,事出突然,還望陛下能夠節哀順變!”
“愛卿沒有錯,太子也沒有錯,錯的,是這個時代……”皇帝的笑容有些悽苦,每每迎上他的目光,各路諸侯貴人們都不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