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現,距離柳塵,不過咫尺之遙。
“朗州城三十萬東陸原住民,加上金帳王庭的數萬勳貴,他們所獻祭出來的靈魂,足以讓我恢復到了最好的狀態,一萬年了,即便陳丘還活著,呵呵,勝負兩說……”
一反手,柳塵將北宮馥拉到了自己身後,他抬頭挺胸,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魚太玄的眼睛。
“聖階?”
“對,就是聖階!”魚太玄嗤笑一聲,回頭一指那遠處被禁錮身形的柳白和大舅哥,“即便這兩個人,曾經無限的接近了這個境界,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現在的我,要殺他們,只需要一個念頭!”
“哦?”柳塵眉角一挑,略有疑惑的開口問道:“你是說,我這個醜得如此別緻的大舅哥,是北宮御?”
“呵呵,對啊!”魚太玄笑得很愉悅,對於柳塵的困惑,他一直都是不吝賜教的,“還有你身後那個被你保護著的女人,呵呵,北境之雪……哈哈哈,偉大的神王陛下,我是該稱呼您為北宮煦呢,還是北宮馥?”
“……”
如同脫力般,柳塵騰地一下,鬆開了一直握在自己掌中的那隻小手,當魚太玄的聲音響起之後,柳塵的手心,全是冷汗,也不知是誰的……
“呵呵!”彷彿是害怕柳塵不信,魚太玄再次抬起手來,搖搖一指角落裡滿頭大汗的大舅哥……痛苦的呻吟過後,白髮紅瞳的北宮御,時隔數月之後,再次出現在了柳塵的面前。
“你身後的那位,需要我幫忙麼?”
“不需要!”柳塵還是將北宮馥給遮擋得嚴嚴實實,曬然一笑之後,他又淡淡開口,如同閒話家常般發問道:“你想去哪裡談?”
“嗯,就去你二十一年前,降臨的那個地方吧!”
“好吧!”
……
“聽我解釋!”柳塵剛要走,面色蒼白的北宮馥突然就拉住了他的衣袖,轉過身來,柳塵深深的凝望著那幾乎都快印刻在自己骨子裡的臉,沉默了好久,他苦笑一聲,反手握緊了北宮馥的柔荑,如同往日裡即將出門一般,輕輕的呢喃道:“等我回來再說,好麼?”
“好……我等你回來!”
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熱淚,北宮馥鬆開手來,熟悉的白白胖胖已經消失不見,朝如青絲暮成雪,傾城一笑兩茫然……
……
這是將軍府的禁地,空曠的花園內,也只有身前的一幢小樓,曾經,這裡是元福帝姬的閨房,也是二十一年前,柳塵出生的地方……當年的那場大火,這座院子是整個將軍府唯一得到倖免的存在,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大火沒有灼烤到這裡來,更沒有人知道,為何這些年,這裡依舊是乾淨如初……
守護在這裡的隱武衛們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柳塵走了過來,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他們都在魚太玄的微笑之中,悄悄的沉睡在了陰暗的角落裡。
“你想談什麼?”
聽著角落裡斷斷續續的倒地之聲,柳塵眉頭一皺,想了想,還是沒有出聲制止。
“我也不知道我想和你談什麼,孤單得太久了,我就想看看你……”
“不應該!”
“為何不該?”
“魚太玄是個儈子手,是個屠夫,是侵略者,他怎麼會孤單?”
“可我確實很孤單!”
“那是你自找的!”柳塵冷笑一聲,面露不屑道:“你親手害死了你所有的朋友,從昊無窮,到陳丘……這所有的一切罪惡,都是因你而起,你把痛苦,帶給了人間,從此以後,你還能告訴誰,哪裡才是天堂?”
“不!”魚太玄怒喝一聲,如同歇斯底里的瘋漢,那震天的狂吼,直驚得整座將軍府裡,瞬間鴉雀無聲……“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當年要不是因為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