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笑方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忽然間他覺得自己有點佩服陸漸紅了,這個人並不像一些政客,一味地爭權奪利,從目前來看,上嘉雖然不能說掌控在陸漸紅的手中,但是他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可是他並沒有痛打落水狗,由此可見,他爭權只是為了獲得自己的力量,從而能夠推動起上嘉的發展來,而且這次舊城改造,陸漸紅基本上沒有插手,這一塊肥肉,他根本沒有去伸手的打算。
又說了一陣,常連山接到了一個電話,向陸漸紅請了辭先行離去,陸漸紅並沒有放候笑方走,而是繼續就舊城改造的事情聊了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的工夫,便到了下班的時間,陸漸紅看了看牆上的鐘,笑道:“笑方書記,一起吃個飯吧。”
候笑方居然沒有反對,這是他們第一次私下裡坐在一起吃飯,除了他們兩個並沒有其他人。
坐在包間裡,陸漸紅放下了省長的身段,替候笑方倒了一杯,這讓候笑方吃了一驚,他在想,陸漸紅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陸漸紅放下酒瓶,舉起杯子道:“候書記,我敬你一杯。”
“陸省長,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候笑方乾了這杯酒,覺得眼前的陸漸紅有些陌生,並不像自己所知道所認識的那個陸漸紅,他原本不是這種性格的,但是這幾個月來的壓抑讓他沒有心情去轉彎抹角。
陸漸紅不緊不慢地再次為候笑方倒上了酒,道:“候書記,我說一句話,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請說。”
“我們之間沒有分歧。”陸漸紅吐出了這句話,當然這句話說出來,候笑方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事實上,這句話是句實話。
到目前為止,陸漸紅除了在足浴城事件上沒有作出明確的態度以外,其他的事情都是佔據了“理”字。比如說拿下財政廳的兩位廳長,那是因為他們犯了法。郝初禾不再兼職省公安廳廳長,那是因為有上級的檔案精神,而由誰來兼任公安廳廳長上面,那也是工作方面的意見不同。私下裡,他們確實是沒有什麼恩怨的。
候笑方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半晌才點了點頭,道:“我同意。”
陸漸紅笑了起來,舉杯道:“為沒有分歧,乾一杯。”
再次倒上酒,陸漸紅道:“我不少朋友都在問我,到上嘉來,安安穩穩地幹我的省長就行了,何必要做那些得罪人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候書記,你能不能幫我回答這個問題呢?”
候笑方沒想到陸漸紅會拋給他這樣一個問題,措手不及之下,他採取了迴避,笑了笑道:“領導的想法,我們做下屬的難以猜測。”
陸漸紅淡淡地笑了笑,候笑方的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道:“如果說,我是為了上嘉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為了上嘉能夠擺脫困境走上快速發展的道路,或許會有人說我是在喊口號,我想,這麼想的人會有很多。但是,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在我來上嘉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上嘉是什麼樣子,但是我既然來了,就要對得起組織上對我的信任,對得起我這個職位。做官為民,這四字,候書記不會反對吧?”
確實。候笑方也覺得陸漸紅是在喊口號,不過當陸漸紅問到後面的話時,候笑方也陷入了沉思。他也在想,當官到底是為了什麼。
陸漸紅沒有再多說什麼,似乎是給出充足的時間讓候笑方去思考,思考當官的真諦,思考鬥爭的內在含義。
半晌,候笑方才道:“陸省長的總結很精闢,當官為民。”
陸漸紅微微笑了一下,道:“這不是我的總結,而是我黨的宗旨。毛主席說,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更是其樂無窮,很多人片面地理解為一如既往地鬥爭,但是他們都忘了,毛主席鬥爭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是為了趕走小鬼子,趕走軍閥,是為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