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定你是我生的?”鈴鈴鈴——她霍然回首。
佔南弦倚在廚房門口,手裡正拿著他們家的無繩電話,他一本正經,“溫爸爸,這你就不懂了,溫暖那是專一。”說著摁下通話鍵,輕柔帶笑地對電話另一頭道,“溫暖有點不舒服,她不出來了,你們自己逛吧,逛完直接過來吃晚飯,溫爸爸已經買好菜等大家——”她一把奪過溫和手上的菜刀,“佔南弦你別跑!”
第八章 愛過,為何(1)
這是什麼地方?溫暖微微再張開些眼,看向朦朧的天花板,房外似乎隱約仍殘餘著說話聲和笑聲,恍惚間張口欲叫,然而“老爸”二字還未出口視線已自動轉向厚重窗簾,一絲微弱光線從縫隙飄入,在風過後簾幕墜回原處時被徹底遮斷,無邊無際的黑暗在深宵蔓延。
她拭乾夢中滲出的眼淚,摸索著看手機,凌晨三點四十五分,拿起遙控器開啟CD,老歌絲絲低迴。
片刻後,有溫熱的液體沿著眼角流下,緩慢滑入兩鬢,沾溼枕上髮絲。
惆悵舊歡如夢,覺來無處追尋。
沒法把往日搬到而今,所以記憶裡那處舊歡如夢的缺口一碰就痛,刺骨錐心。
太過美好的東西,從來不適合經歷,因為一旦經歷,便無法遺忘。
即使早已成為過去,也會一直在生命裡息息糾纏,控制不了的苦苦懷念使一顆心長年沉溺在追憶裡,不肯浮出來與現實面對。
曾到過美得無法形容的彼岸,所以在塵世裡耿耿於懷,經歷那樣深刻,讓人不但難以割捨反而渴望繼續追尋,然而這世上消逝得最快的永是最美的時光,一去不返後只餘午夜夢迴,醒來時讓人肝腸寸斷。
到最後什麼都不想要,只想拿有生的一切去換回過去。
老歌無休無止地反覆播放,似始終不肯承認,人們根本留不住時光。
當晨曦降臨,她已起床。
準時回到公司,然而直到高訪打來電話她才知道,在全無計劃且對自己毫不知會的情況下,佔南弦突然出差。
按下被告知的驚愕,她手忙腳亂地開啟他的日程安排,一一致電抱歉需要延期,她編造了一個他離開的理由,但就據實回答,不,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她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連指示工作的電郵也沒有給她,他完全不與她聯絡。
兩日後,幾乎所有娛樂報都登出了大幅照片,以“攜手羅馬,暗渡巴黎”作頭條,她這才知道,原來佔南弦不聲不響去了羅馬探班,照片上他笑容一如既往地淺淡溫然,與薄一心手牽著手逛許願泉。
報道說他接了薄一心兩人秘密飛往巴黎後不知所蹤,鋪天蓋地的猜測全在暗示他們是不是訂婚紗去了。
難得清閒中她再次收到杜心同寄來的感謝卡,說新工作很適合自己。
然後她很快發現,佔南弦不在的這幾天辦公室裡蔫得最快的不是角落裡的盆栽而是丁小岱,她垂頭喪氣的樣子象失去灌溉的花朵,臉上再也沒有鮮豔的顏色。
到了第四日,溫暖見她又毫無精神地趴在桌上,終於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丁小岱側枕著頭,向她嘟了嘟嘴,“溫姐姐,我可能犯相思病了。”溫暖撫了撫心口,象放下一顆心頭大石,“幸虧,只是相思而已,我看你那萎靡不振的樣子,還真怕你說你已經懷孕了。”丁小岱即時從座位上跳起,撲過來掐她的手臂,“哇哇哇!溫姐姐,我好懷念這樣子的你啊!我求求你了,再虧我幾句吧!”溫暖失笑,“只見過討賞的,沒見過象你這樣找罵的。”丁小岱愁眉苦臉,“你說佔老大什麼時候才回來啊?”溫暖瞥她一眼,“你相思他?”丁小岱搖頭,“我早就不是暈道中人了,只不過他一日不回來,我就一日見不到意中人,唉……”看她這麼可憐,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