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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都是一樣的。我潛意識裡,從來就沒有否定過他有罪的可能。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章

十二月,天氣已經冷得人一出門就打顫了。整座城市都籠罩在寒氣和似有似無的雪花的飄飛下,這種溫度,我只想整天窩在開著空調的室內。顧易森很鄙視我這種縮頭烏龜的行為,飯後一言不發地就把我拖出了門。

我的手放在他口袋裡,整個人縮在他懷裡緩緩挪步,臉根本就無法從他的毛衣裡探出來。

街上人來人往,很少有人是看得見整張臉的,不是戴著口罩,就是用圍脖兜地嚴嚴實實。我對自己忘記戴圍巾的事情叫苦不迭,只能慘兮兮地抓著顧易森的兔毛圍巾。

不知走了多久,我凍得都快麻木了,忽然感到脖間一陣毛絨絨的溫暖。反應過來後,才發現是顧易森把他的圍巾圍到了我脖子上,繞了幾個圈,暖意便開始擴散。

我抬臉看他,只能看到個線條冷硬的下巴。“你不冷嗎?”

“再冷也比你把我圍巾上的毛都揪下來好。”他語氣不善,話冷得能掉冰渣子。

我撇撇嘴,什麼嘛,圍巾還不是我織給他的……可是這東西一到他那裡,不出幾天,地位就遠遠超過了我,他甚至都不許我碰它。

依稀記得有一天我在家窩在沙發裡和他一起看電視時,一起圍著這條圍巾,然後他忽然和我說,他從前也有一條類似的,是他姐姐送給他的。那時為學業所忙,姐姐平時時間很少,卻堅持每天都織一些,織了一個冬天,然後溫暖了他很多年。我問他後來那圍巾怎麼樣了,他那時苦笑了一下,說這麼多年,就算再寶貝也已經掉光毛了,他把它藏在家裡的一個箱子裡,後來姐姐葬禮的時候被以為是她的東西,一起燒掉了。

他說,她是個很傻的人,以為男孩子和女孩子一樣,也會喜歡粉紅色……他“哈哈”乾笑了兩聲,然後收住。我轉頭看他,發現他眼裡有模糊的淚光。

我知道,他很想她。

顧易森說,他很愛他的姐姐,她是這個世界上,他最珍惜的人,所以他永遠無法原諒他的父母。他曾經非常恨他們,但是其實有些事看開了,就不怨了。每個人都是以自己的想法看待世上的萬物,以獨有的意識存在,如果他是他父母中的任意一個,也不見得有多麼明智。他可以不在乎他們怎麼對待自己,可是他們導致了姐姐的死亡,是他不能夠容忍的。

我也曾小心翼翼地問過他,那你媽媽呢。

然後他看了我一眼,只問了我一句,你是不是想問我,我到底有沒有殺她。

我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像個忠誠的勇士般慷慨成詞,說我超級、非常、極度地信任他。

他看著我,笑著搖搖頭。

其實我是忌諱和他談論這些事情,因為我知道這會讓他想到很多不愉快的東西,而這些都是我不希望的,更重要的是,他的病還在緩慢的治癒康復階段,陳遠意說,心理方面是至關重要的,所以一定要讓他保持好心情。

我為了陳遠意這句話,豁出去地逗他開心,任他欺負,什麼節操都不要了……

在我的悉心照料下,這兩個月顧易森總算是長了些肉,沒有太辜負我的一番苦心。他住院的時候我和他爸爸透過電話,沒有指責他,我畢竟沒有那個資格,只是告訴他,以後我不會為他和顧易森的複合做任何努力了。如果他是真心想取得原諒,就不會以這種欺騙的方式,就該還顧易森一個真相。

之後我們就失去了所有的聯絡。

我和我爸媽做了部分的解釋,但是有些部分當然是要省略的。他們是善良和藹的人,都表示理解,也對顧易森多了一分心疼,雖然我媽還是堅持讓我再考慮半年,到底要不要嫁給他。顧易森很是贊同,說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