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該怎麼辦?
元豐太子顯然是籌備了許久,哪怕知道他的能耐,沐涼的心中依舊會有擔心。這是一名女子對自己深愛的男人那種天生的不安全感。
她會擔心他的安危,擔心會不會有所意外,不管這個男人有多強。
“該死!”
……
“薛凡,想起來了嗎?”
清幽的小築裡,俊美的男子看著那正對著桌上的畫紙發呆的薛凡,他的臉上滿是耐心。
書桌前,那提著筆的手僵立在半空中,薛凡面無表情,讓人猜不到他的想些什麼。
司徒晨沒有將他帶回宮中,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小築的四周全部都是他的人,為的,就是不讓其他的人知道薛凡身在此處。哪怕這裡是元豐境內,司徒晨就是這麼一個小心謹慎的人。
“殿下,這地圖是先祖所畫,薛凡也只是在先祖留下的手書裡面看見過,還需要些時日。”
司徒晨笑了笑,“你父親的身子不太好,本殿已經命宮中的御醫為他好好診治,你不必擔心。”
“……”薛凡的喉嚨有些乾澀,“我會盡快畫好,殿下請放心。”
俊美的男子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望向外面那一片翠綠色,時間,可是不等人的。
“殿下,已經查過了,這個薛凡果真有所隱瞞!”
“嗯?”司徒晨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薛氏一族並不是只剩下他一個人,屬下在另一個地方發現的薛氏後人的蹤跡,已經將他們全部控制起來,請殿下決斷。”
司徒晨卻是知道,薛氏那麼多族人,卻只有一支,是擁有龐大的智慧,懂得設計機關暗道,而其他的全部是工匠,依照這一支的話來行事。
他不需要再建陵園,所以不再需要工匠。
“殺了吧。”
“屬下明白!”
司徒晨飲了口茶,不管多少天,他都會等,只是不知道薛凡的父親還能不能等。
一個錦盒被送到了薛凡的手邊,他的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開啟來一看,裡面竟是一塊宮裡御用的帕子,帕子上是一片鮮紅。
他的瞳孔縮了縮,看向窗外,司徒晨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那裡。
“放心,薛長老,本殿一定會命人盡力醫治。”
父親的老毛病又犯了嗎?這血只怕就是父親的,薛凡不由得咬了下牙,自己若不繪畫出完整的地圖,元豐太子定是不會讓自己與父親見面。
看著那彷彿想通了的男子,司徒晨滿意的笑了笑。
薛凡最好不要有其他的心思,否則,自己連讓他見他父親屍骨的機會都不會給!
讓他畫出完整的地圖,省去了自己去尋找其他羊皮紙的時間,找到寶藏所在指日可待!
四國命脈,真是令人期待不已。
微弱的燭光下,豆大的汗水從薛凡的額頭上滲了出來,外面一片寂靜,連風聲拂過都是如此的清晰。
此刻,元豐太子已經歇下了吧。
薛凡看著眼前即將完成的地圖,他手中的筆卻遲遲沒有落下。
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元豐太子野心勃勃,更不是什麼善良之人,這地圖交到他的手上,究竟會發生什麼。
終於,薛凡將手中的毛筆擱下,慢慢的走到窗邊,輕輕開啟,新鮮的空氣立刻湧了進來,洗滌著他有些煩亂的心。
對面的林子裡,卻有一道身影快速閃過,薛凡心中驚訝,他四下張望了一會兒,元豐太子的侍衛就在一旁,怎麼沒有人發現?
林中,那身影再次從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過,一張出塵的面容由遠及近,是名白衣男子。
他看著自己的方向,臉上的笑容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