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回手,“抱歉,先前我已經給足你時間了,現在我很忙的,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你,再見!”
說完,我就要繞過他準備走人。
“寧萌,別鬧了,我們談一談。”長靜再次拉住我,緊緊的,勒得我手臂生疼。
我就是鬧了,無理取鬧!
我冷冷直視他,一字一頓的說:“我、不、要!”
“由不得你。”長靜生氣了,吐出四個字,拉住我瞬間飛離原地。
“可惡,你放開我啊!”我一直掙扎,甚至咬了他的手臂,他也沒有放手。
長靜一雙眼睛銳利的睨了我一眼,“安靜。”
“唔……”我松嘴,心裡的那點反抗細胞生生被他那種強勢的氣場給全部壓死了。
終於,我們學校楓林中心的一顆大楓樹上的枝椏上停下來。
長靜把我拉坐下,“坐下來,我談談最近的事。”
我隱忍著火氣,冷淡淡的說:“沒什麼好談的,我要回去,我要上課,我還要寫作業。”
意思就是,我很忙很忙,沒空理你!!
長靜從口袋裡掏出那本助手證書,態度十分誠懇的說:“這節罷免了,我們談談好麼?”
我見他已經大方的退一步,心中的氣悶稍微削弱些,可是口氣還是很衝:“有什麼話快說,我要趕下一節老狼的課呢。”
長靜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寧萌,別這樣。”
我瞪了他一眼,“不這樣怎麼樣?我只是個活了十七年的普通女生!可不是歷經幾百年的棘羽大人,沒辦法淡定!”
長靜抿唇,好久都沒有說話。
我只當是他預設又把我當成棘羽來對待。
於是,我笑了:“好了,別浪費力氣了,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恩惠的,以後好好過屬於你的生活,不要被報恩兩個字捆綁著,我也要自己學著好好適應這所恐怖學校了。”
長靜動容了,反問:“你為這件事情生氣這麼久,有意義麼?”
有意義麼?難道對他來說事情只分有意義和沒意義?
更何況,我平時有顯得很小氣?
明明的,我很火大,可腦子一動,暗地裡掐了自己一把,聲音壓到最低,“你一直把我當成棘羽來對待,難道我不該生氣麼?這件事難道就沒有意義嗎?”
“意義??”長靜嘴裡嚼著這兩個字,擰起眉毛說:“我沒有把你當棘羽……”
“我在意的就這個!!”我打斷他,又怕被揭穿,立馬繼續哽咽著說:“正因為你再不當我是棘羽了,所以我存不存在都對你來說沒有意義了是不是?”
長靜抬眼:“你這是什麼狗血邏輯?”
“難道我有說錯嗎?”我淡淡講述:“從你離開後,我小心翼翼的低調生活,在湖水裡差點被一條大魚吃掉,還有炎續突然逼我去做女朋友,安全和情感都受到無盡威脅,每天還要面對大量亂七八糟的知識,你知不道在這段期間,我一直等你回來?可你回來後,只關心學校裡的事情,也不關心下我的感受,難道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這樣麼……”長靜想說什麼,又頓住了,眼底出現一絲複雜的情緒,“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我覺得告訴你又或者聯絡你,只會徒增你的煩惱……”
我怒了:“不要拿那種大人的口吻和我說話,我不是沒有思想的石頭,事情是不是會令我煩惱,我可以自己判斷!”
“……”長靜沉默了,好一會說:“我知道了。”
我見差不多了,繼續追擊:“那你可以……”
“寧萌。”長靜打斷我,手指點了下我的額頭,“不要再試探我,男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我臉上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