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從他傷口湧出來。
我上前蹲下來問他,“你還能起來嗎?”
他微微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重新闔上,胸口輕微的起伏著,呼吸變得有些沉重。
完全動不了嗎?我擰起眉轉頭看長靜:“他要死了嗎?”
他回了一句:“他的血沒流個幾噸死不了……”
噸、噸……噸?你說的是外星怪物哥斯拉吧?
我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那你呢?能走動嗎?”
“可以。”長靜點頭。
“不要勉強哦。”我勸說。
“你說什麼?”銳利的眼神殺過來。
“沒……”為了他的男人尊嚴著想,我趕緊閉嘴。
明明已經快倒下去的樣子,偏偏還要在我這個女生面前逞強。
我暗地裡偷笑:男人啊,自找罪受……
不過聰明的女生們,這檔口還是要懂裝傻比較好滴。
於是,我把雲牙喚進來,扶著長靜一起爬到雲牙背上坐下,再讓雲牙去把已經昏迷的瞭銀荒撈上來。
“去哪裡做治療?”我按住瞭銀荒的肩膀以免他掉下去。
長靜推了下眼鏡說:“格麗家。1”
“你認得路?”我有點意外,長靜和格麗交情很好麼?兩人平時似乎很少交流呢。
“在Y市。”
“雲牙,向西南方向一直跑!”我拍了拍雲牙的脖子。
雲牙喉嚨間發出呼嚕聲,閃電般伏著我們衝出工地廢墟建築物,開始向Y市的方向狂奔,風呼呼的刮來,雨水就像一根根冰針一樣紮在我身上。
這時候我才意識我很冷,全身冷得直打顫,就連長靜臉色白得跟鬼一樣,最幸福的應該是昏迷過去的瞭銀荒吧?
“長靜,你冷不冷?”我推了推身邊的長靜,半天不見他有回應,側頭見他的雙眼緊閉,臉上的表情放佛凍結住了,身體也呈現石化般的僵硬狀態。
我心中一驚,用腳壓住瞭銀荒的身體,伸手探了下長靜的呼吸,總算稍微安心了。
雖然呼吸很微弱,但是還算溫潤,是因為體內有玄蛇血液的關係,所以才這麼怕冷,遇到溫度降低的空氣就會自覺沉入睡眠嗎?
“你沒事就好。”我鬆了一口氣,伸手將他的上半身攬進懷裡,讓他冰涼的臉貼在我還算溫暖的腹部。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雨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趨勢,雲牙就像一隻巨型野貓般在各個屋頂上跳來跳去,渾身的冰冷使我麻木的無法動彈,只呼喚雲牙速度再快一些。
忽然我懷裡的男人動了動,我僵硬的低下頭,對上他灼灼的眼睛,磕磕巴巴的說:“好、好點了嗎?”
長靜挪了挪嘴唇,一句話也沒有說的爬起來,伸手改將我攬入懷中與我緊緊擁抱,聲音有點乾澀的說了句:“傻瓜。”
我怔了怔,忍不住微笑。他在內疚啊……
接下來的一路上我們都保持著這個姿勢,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竟覺得漸漸暖和起來。
我偏頭問他:“螢幕上的男人是你嗎?”
長靜低頭看我一眼,“不是。”
顯然他被我的質問給氣到了,半天都沒有再開口和我說話。
我蹭了蹭他的臉說:“別人說的我都不相信,我只想從你口裡聽到最確定的答案。”
“滿意嗎?”長靜問。
“不是很滿意。”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很多,比如那個男人既然不是長靜,那麼到底是誰?當時真正的長靜又在哪裡?棘羽又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其實我剛剛的問話是一個陷阱,我問“螢幕上的男人是你嗎”這句話,是想弄清楚——長靜是否現在場?
事實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