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會脫?」宋玉風放下二郎腿,站起身。
他緩步朝對麵人走近,宋玉風面無表情的時候渾身都散發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一股醇厚沉香混雜著高貴的玫瑰香氣迎面撲來,猛地攫住了任南野的嗅覺。
他本能地往後退,卻一把被宋玉風摟住了腰。
「沒關係,」手掌從腰側滑上來,宋玉風作勢要解他的衣釦:「我來教你。」
「不用,」慌忙中,任南野反手壓住他的手背,兩隻手僵持在衣襟處,揉亂了微涼膩滑的布料:「我自己來。」
宋玉風與他鼻息相聞,緊緊地盯住他:「李遠。」
「嗯,」任南野鬼使神差地應了。
「不脫角色就是別人的。」宋玉風誘他回到戲裡。
「白先生,我——」
「噓,」話音被打斷,宋玉風伸出食指按在他的唇上:「別動。」
任南野被迫親吻著他的指尖,呼吸一顫一顫的。
這個男人身上有種魔力,彷彿蠱惑人心的妖。
他說了別動,任南野當真不敢動了。
奇異的電流感隨著微涼的手指流竄,教任南野心尖發顫,身體臣服。
他竟在這樣晦暗不明的氛圍裡被宋玉風撩撥得動情。
「你知道當演員最重要的是什麼嗎?」遊戲還在繼續,宋玉風不允許他做逃兵,手指輕輕擦過他的喉結,「是投入,瘋魔成活,才能演出最逼真的效果。」
任南野薄唇微啟,背脊繃得極緊,像一張摧枯拉朽的弓。
宋玉風搭上他僵硬的胳膊:「別那麼緊張,放鬆點。」
話音才落,沒有任何前兆,宋玉風一把撕開他的衣襟,紐扣掉得七零八落,流暢的肌理線條瞬間浸融在光暈裡。
「做什麼?」 任南野喘息短促,連忙按住他不規矩的手。
「你說呢,」宋玉風眯起眼,暗啞又兇猛:「明知故問。」
說實話,任南野從來沒怵過任何人任何事,但眼前的男人太陌生了,他強大的氣場像獵食狀態下的黑豹子,好似轉瞬間就能將這只不聽話的小野貓吞得丁點不剩,莫名地讓人丟了骨頭,腳底發軟。
任南野脖頸到肩膀都紅了,他跟他掙,無奈雙手被人反剪在背後:「白先生,這地兒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嗯?」
宋玉風禁錮住他的雙腕,另一手自顧自作亂。
襯衣下擺掀開,腰帶砸去地上,砸出一聲響。
宋玉風貼著他後腰那塊地方,細膩的,觸手一片汗濕的肌理。
任南野瞪大眼睛,「林珊還在外邊,這屏風不隔音!」
「來都來了,還跑什麼?」宋玉風傾身,全部力量壓向他,將人抵到逼仄的牆角。
宋玉風單手扯住他的衣擺,窗外驟然刮進陣陣春風,吹得任南野腰到背那段面板涼意颼颼。
涼空氣激得任南野渾身顫慄,宋玉風沒停,手指隔著單薄的襯衣布料摩挲他的後背,走勢復而移動,很快就會碰到他的
「宋玉風!」任南野率先破局,跳出這個鬼遊戲,他低低地喊了一聲。
作亂的人堪堪停下。
任南野喘得凌|亂不堪:「我不玩了,你、你起開。」
伶牙俐齒的電臺主持人生平頭一次結巴,像只氣急敗壞的貓,怪好笑的。
沒忍住,宋玉風真笑出了聲。
他抬指,輕輕颳了下任南野的鼻樑:「現在知道怕了?」
眼底明顯含著戲謔,任南野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你耍我?」
第20章 一件外套
「逗你玩,」宋玉風眉眼一彎,不好相與的氣質散了個乾淨:「這麼不經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