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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三元和江家

對於柳悠悠來說,一天有學不完的事情,日子便過得格外的快。再加上烏拉那拉府上再無子嗣出生,府裡更是如一潭死水。宮裡的德妃娘娘(康熙二十年晉封為德妃)也曾派太醫來為費揚古和福晉診斷,但都沒有診斷出什麼異常,只能推說是常年征戰可能有影響。 只是費揚古並不死心,福晉便專門找了幾位好生養的姑娘,家中都是子嗣繁茂的,只是這樣,也並沒有好訊息。福晉才不管費揚古著急上火,擔憂未來的子嗣傳承。她正一門心思地為柔則的未來打算。 或許是得益於福晉從小不著痕跡的引導,或許是天生如此,柔則在琴棋書畫等方面一學就會、一點就通。她生的花容月貌,讓人望而生憐,再加上從小學習音律、舞技,氣質更是卓然。 福晉對唯一的女兒十分用心,所以柔則眼神純淨。像一株生在溪流邊的水仙,幽靜獨立,只是生在鬧市之中,須得有權有勢的人護著,才能不枯萎。 福晉當然知道這樣培養出來的柔則,有著致命的缺陷,但這些缺陷都抵不過柔則的美貌,只要操作得當,沒有男人能拒絕這樣的美麗,為此神魂顛倒不是正常嗎? 只可惜德妃膝下的胤祚阿哥沒能養住,不然有這樣的名字、年齡恰好合適,才是前途無量的阿哥!現如今只有四阿哥年齡合適(康熙重排序齒了),可皇貴妃沒了,半嫡不長的,在皇宮裡位置很尷尬,又因為胤祚阿哥去世時,與德妃生了嫌隙,實在不是個好人選。 福晉只慶幸柔則年歲尚小,還不急著站隊押注,還有充足的時間。 福晉的考慮影響不到小院裡,或者說作為隱形人存在的小院,已經被默契地忽視了。柳悠悠也樂得輕鬆,她正在追更《江晨科考記》。 康熙三十年的四月,江晨透過檢查,邁進了考場。自李光地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誡,江晨沉下心思,埋頭苦讀一年,出了考場,腳步虛浮的上了馬車,大睡了三天三夜,才緩過來。清醒後,將文章默給了遠在黃河巡查的李光地,李光地看過後,心裡有了底,面上不顯,只在信中叮囑江晨學業不可鬆懈。 直到放榜這天,有人吹吹打打來到了江家。院試案首確實多如牛毛,可小三元卻不多見,尤其江晨還是京城學子,京城學子考不過江南學子,如今滿人入關,又多了滿漢之爭,同時身為旗人的江晨取得這樣的成績,惹人注目倒也不奇怪。 江南那邊聽了江晨的事蹟,文人相輕。只是不屑地說:“只不過是小三元,就激動成這個樣子,果然沒見識。等春闈,比試過再想揚名不遲。”這還只是明面上的說辭,私底下嘲笑京城學子連蠻夷都考不過的大有人在。 這件事引起的風波,連身在宮中的康熙頁有所聽聞,畢竟還有三場考試,一次比一次難,他也沒有十分期盼江晨能六元及第,只是對江晨這個名字記在心裡,若是江晨能順利透過會試,不論以後成績如何,都可以樹成典型,當做一面旗幟。 於是和李光地的私信裡調侃:“卿得此佳徒,可成美談矣。” 李光地收到了康熙的信,自然又驚又喜,喜於小徒弟只要不犯大錯,必然仕途通暢;可也憂愁於此,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樣的名聲,若江晨行錯一步,必然會萬劫不復。所有想踩著他上位的、還有自己的政敵們,難道會眼睜睜看江晨增加自己的勢力嗎? 自己尚且要在朝中戰戰兢兢,江晨如此年輕,怎麼出頭啊!李光地的愁緒沒有飛到如今喜氣洋洋的江家,送走了報信人,又宴請賓客共賀喜事,江晨將客人們都送走,去看望母親。 只見江母痴痴望著牆上的《消寒圖》,那是將江父生前所做。江晨便知道她又想起了早逝的江父,和自己不知是否尚在人間的姐姐。他無法撫平江母心中的傷疤,只能默默站在江母邊上,一起懷念親人。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江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才注意到江晨,她忙擺出欣喜的模樣:“晨哥可是將賓客們送回去了?”她不想自己的哀傷影響江晨的大好日子。 可母子連心,江晨又如何不知江母心中的痛苦,他跪在江母身前,問起了自己壓在心中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