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似乎傾向於招安,我估計官家已經派人去接觸了。”
李延慶沉默片刻,起身施禮道:“晚輩想懇求太尉一事!”
“這話怎麼說,李參軍大恩於我女兒女婿,只要我能幫忙,我一定盡力!”
李延慶緩緩道:“假如有人推薦种師道為主帥去剿滅梁山亂匪,請太尉務必支援!”
高深望著李延慶一臉堅毅的神情,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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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高深所言,梁山軍在全殲三萬官兵後,準備趁勝攻下大名府,但徐州知州張叔夜卻率三千廂軍,詐稱一萬精兵,攻進了梁山軍的根基之一的濟州,直接威脅到了梁山的安危,宋江聞此訊息,不得不放棄攻打大名府的計劃連夜撤軍。
儘管攻打大名府的計劃再次失敗,但梁山軍還是取得了博州戰役的巨大勝利,奪得了無數的盔甲、輜重和糧草,宋江趁機擴軍,使梁山軍的兵力迅猛增加到八萬,宋江個人的威信也達到了頂點。
此時,宋江倒也不再繼續繼續擴大地盤,他需要整合內部,徹底在梁山軍建立他絕對的權威。
鄆州須城縣,這裡是鄆州州治,同時也是梁山軍下山後設立的統治中心,是宋江的都城,為了擺脫晁蓋的影響,宋江已經把梁山軍的根基從梁山轉移到了須城,並自稱為鄆公,在須城縣內修建了佔地約兩百畝的忠義府,作為梁山軍的軍衙。
這兩天,一個令人憤怒的訊息在梁山軍諸首領中傳播,盧俊義在相州背棄了替天行道的宗旨,公然縱兵屠城,搶掠民財。
天之道,損有餘而奉不足,替天行道就是劫富濟貧,打擊貪官,這一直是梁山聚義的宗旨,所以梁山軍在攻城掠寨時絕不允許發生屠城之事,一般都是鎮壓貪官豪紳,奪取他們的錢財,而對貧苦民眾秋毫不犯。
但盧俊義縱兵屠城搶掠無疑違背了梁山軍的起兵宗旨,令不少將領為之憤怒,不過在宋江要求團結的強壓下,這件事並沒有擴大化和公開化,只是不滿的情緒在暗中湧動。
這天中午時分,軍師吳用找到了盧俊義,雖然盧俊義身處輿論風暴,但他依舊十分平靜,對各種不滿目光和指責泰然處之。
“打擾二寨主休息了!”吳用走進房間便拱手笑道。
盧俊義正在看書,見吳用進來,便放下書起身笑道:“哪裡!軍師請坐。”
吳用含笑坐下,盧俊義又讓燕青去端茶,“最近發生了一些針對二寨主的非議,宋寨主深表遺憾!”吳用稍作沉吟,便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盧俊義淡淡一笑,“我是北征軍主將,軍隊發生了屠城搶掠的行為,我是有一定責任,不過我相信宋寨主已經調查清楚了其中的原委。”
吳用嘆了口氣,“宋寨主詢問過了王英,他也承認是軍隊攻入城後一時難以控制,本來是打擊豪門貪官,不料士兵在抓捕豪紳和縣官之時沒有把握好分寸,誤傷了一些民眾,王英已向寨主認罪,寨主決定將他降為統制,雖然這件事二寨主責任不大,但事情畢竟發生了,如果沒有一點表示,就怕下面弟兄不服啊!”
吳用的言外之意就是說,宋江承認責任在王英,已經將王英處理,但作為主將,盧俊義也不能置身事外,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
盧俊義心知肚明,他也不揭穿,便笑了笑問道:“那宋寨主決定怎麼處罰我?”
“宋寨主也難辦啊!讓我來和二寨主商量一下,看看用什麼方法既不傷弟兄情面,也不違背梁山的宗旨。”
說到這裡,吳用目光徵詢地望著盧俊義,盧俊義心中冷笑一聲道:“既然當事者王英已被嚴懲,我又豈能置身事外,這樣吧!我也降一級,由將軍降為都統制,然後通告全軍,讓大家引以為戒,軍師覺得怎麼樣?”
吳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