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豎起了絕對的權威。
李延慶看了一下眾人,緩緩道:“王將軍說得很正確,我們得益於騎兵和情報,下一步我們還要加強情報的收集,情報就暫時不說了,我現在給大家出一道題,如果我們用震天雷炸塌了莘縣城牆,城中的梁山軍會怎麼樣?是繼續死守,還是棄城而走?如果是繼續死守我們該怎麼辦?如果是棄城而走,我們又該怎麼辦?或者他們要和我們決戰,那我們又該如何應對?每個人都好好考慮一下,如果大家有了答案,可以告訴王將軍或者牛將軍,然後我再集思廣益,做出最好的決策。”
李延慶留給大家一份家庭作業,眾人紛紛回自己的營帳思考去了,這時,李延慶快步走出大帳問道:“人在哪裡?”
“在客帳等候!”
李延慶快步向客帳走去,走進大帳,只見大帳內一名中年文士正在喝茶,李延慶笑著施禮道:“種先生,好久不見了。”
這名中年文士叫做種霖,是种師道的族侄,目前在參軍司擔任主事參軍,種霖起身行一禮笑道:“李參軍在河北屢戰屢勝,已經轟動朝野,連天子也在朝會上表彰你,李參軍前途無量啊!”
“先生過獎了,請坐!”
種霖坐下,這才對李延慶說:“我是奉大帥之令來見李參軍,送一封信,再傳兩個口信。”
種霖取出一封种師道的親筆信遞給了李延慶,李延慶並不急著看信,笑道:“先說口信吧!”
“其實口信就是信中的內容,一個是李參軍在西夏的功勞,天子承認你立下大功,只是認為你官場資歷不足,不宜提升太快,所以只升你一級為正七品朝請郎,另外加封實職侍御史,賞黃金三千兩,也就是說,你在河北對各州縣官府有監察之權,大帥很擔心你會想不通,所以讓我來安撫你。”
李延慶搖了搖頭,“我參加西夏戰役之前是從八品承奉郎,西夏戰役結束後我升為正七品朝請郎,連升三級,還得了御史頭銜,我已經很滿足了,沒有什麼想不通。”
李延慶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麼,他現在急需的不是官職,而是需要在軍中和朝廷內建立起個人威望,需要儘可能地積累戰爭經驗,官職對他而言反而不重要了。
種霖見李延慶並不在意,頓時欣慰地笑道:“想得通就好,畢竟你是文官,能連升三級已經是很少見了,和你同科的狀元郎王昂到現在還是從七品著作郎,反而比你低了一級,而且他要做滿兩年才有升職機會,種大帥說,太子殿下親口答應,這次剿滅了梁山軍,他一定會再為你爭取升職一級。”
看來太子趙桓著實在賣力地拉攏自己了,李延慶笑了笑又問道:“還有個什麼口信?”
“還有就是天子准許你呼叫大名府和相州的鄉兵。”
種霖取出兩隻龜符遞給李延慶,“這是相州和大名府的調兵龜符,雖然這隻龜符也可以調動廂軍,但你千萬要切記,調兵只限於一府一州的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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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集訓鄉兵
相州安陽縣城外的官道黃塵滾滾,只見一隊騎兵疾奔而至,片刻便奔到了城門處,幾名守城廂兵奔上去攔住騎兵去路,“你們是哪裡的軍隊?”
為首將領正是王貴,他高高舉起調兵龜符,“我們是朝廷禁軍,奉命來見劉知州,這是調兵龜符!”
雖然廂兵們沒有見過龜符的模樣,但他們都知道龜符是朝廷的調兵大令,眾人不敢怠慢,有人連忙跑去稟報知州劉浩,王貴也催馬進了城,率軍向州衙奔去。
幾年前他還是一名普通的武學士子,來安陽縣參加武舉州試,短短几年時間,他便能率軍進入安陽,還要面見知州,這是王貴幾年前做夢也不敢想象的事情,現在當他率軍踏入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