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緊急,喬婉也不好再拐彎抹角,於是開門見山地說:“是啊。夫人,知府的二夫人有孕在身。而且是知府老爺好不容易才得到地孩子,您看能不能請怪醫先生幫幫忙呢?”
“果然被相公猜中了,快進來吧,正等著你呢!”吳氏笑著把喬婉讓到了院子裡,怪醫正靠在竹椅上閉目養神。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聽到聲音睜開眼睛,掃了喬婉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表情大變,“咦”了一聲。
吳氏似乎是看出些端倪,走到他跟前笑著問:“相公,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怪醫盯著喬婉看了半晌,突然招呼她道:“裁縫丫頭,你過來讓我搭下脈!”
喬婉不解,怪醫為什麼要給自己把脈。但是聽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只好走過去,伸出胳膊讓他搭脈。見怪醫搭了脈之後表情嚴肅。沉吟不語,忍不住問道:“怪醫先生。怎麼了?”
“你最近是不是常常感覺渾身痛癢、四肢無力?”怪醫不答反問。
喬婉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啊。有什麼問題麼?”
“這就奇怪了,莫非我診斷錯了?”怪醫聽了喬婉地回答皺起眉頭,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又給喬婉把了一次脈,搖了搖頭,迷惑不解地樣子。
喬婉見他這樣心裡著急,卻也不敢說二夫人中毒的事情,如果惹得他不高興,連進門都困難了,只能焦急地看著他。
“你最近可得罪過什麼人?”怪醫又問。
喬婉還是搖頭,“沒有啊!”除了白姑香堂,她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得罪過誰。
“你再想想,有沒有過全身乏力痛癢難耐的時候?一次有沒有麼?”怪醫似乎是不死心,又追問了一遍。
他這麼一說,喬婉突然想起被九姑娘詛咒的那次,忍不住脫口道:“啊,有一次,我被人施了詛咒,就是那個感覺……”
“詛咒?不可能!”怪醫很篤定地搖了搖頭,“這分明是一種中毒的症狀嘛……等等,你能否跟我說一下當時被詛咒地情況?”
喬婉一聽怪醫說自己中了毒,也不敢隱瞞,畢竟是關係到自己的生命,於是把那天被九姑娘詛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怪醫說了一遍。
怪醫聽完了哈哈大笑,“你可是喝了一種味道清甜的茶水?又聞了一種帶有澀苦氣味的香氣?”
“是啊,你怎麼知道?”喬婉驚訝地看著怪醫,當時九姑娘祭臺上點的香確實帶著一股明顯的苦味,當時雖然心裡驚慌沒太在意,卻也記得。沒想到怪醫竟然一清二楚,不由得驚奇,心想這哪裡是怪醫,分明是神算嘛。
怪醫輕蔑地哼了一聲,“毒就是毒,如此的不坦率,竟然謊稱是什麼詛咒!這製毒之人也算高明,竟然將相剋的兩味藥分別製成茶粉和供香,差點騙過我這一代名醫地眼睛!”
“怪醫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喬婉聽得半懂不懂,於是問道。
吳氏也有些糊塗,嗔了怪醫一眼,“相公,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夫人,是這樣的!”怪醫看了吳氏一樣,柔聲地說道,“裁縫丫頭中的毒名為七修羅,是從南疆傳過來地一種罕見的毒藥。這毒裡地八味主藥,其中一種便是修羅散,這八味藥分別拿出來是沒有毒地,但是其餘七種之中的任一種與修羅散相遇便成毒,讓人渾身痛癢難忍,全無力氣。若七種全中,則即刻虛脫而死。如果我沒看錯地話,裁縫丫頭已然中了其中兩種,夫人你仔細看,她的眉下藏有兩條血線……”
吳氏湊到喬婉跟前一看,忍不住驚叫起來,“果然如相公所言,那裁縫姑娘不是很危險?相公你可要救她啊!”
喬婉已經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難怪每次去白姑香堂喝到的茶水味道都跟平時不一樣,還以為是什麼好茶,原來都是毒藥。她雖然對九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