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之前，姜長生的身價便已經超越百億香火值，他的神念與視野已經超越凡靈的想象，可即便如此，仰望著那波瀾壯闊的巨河，他也為之震撼。

太大了！

這種渺小的感覺源自靈魂，是一種本能，畏懼遠強於自己階段的強大存在！

浩瀚巨河之中，無數星辰點綴其中，當姜長生的目光集中在其中一顆星辰時，他的神情再次發生變化。

他感受到了生氣！

那些星辰之中也有生靈的存在！

姜長生對這條巨河更加好奇，此河是何來歷，河流流向的方向又是何處？

就在他思索時，巨河後方的黑暗之中忽然亮起一雙猩紅的眼睛，在這雙眼睛面前，巨河都顯得細小。

姜長生的意識感受到衝擊，差點渙散，面對這對目光，他的心為之震顫。

這又是什麼存在？

他與猩紅眼睛對視，竟有種眩暈的感覺。

很快，猩紅眼睛消失，彷彿從未出現過，那種直面靈魂的壓迫感跟著消失，姜長生再看那巨河，竟沒了先前的震撼感覺。

果然，有了對比就會有差距。

姜長生正想著，意識忽然下墜，穿過層層空間碎片，他墜入雲端，那浩瀚巨河逐漸消失於他的視野之中，消失於黑暗之內。

他一路下墜，穿過大地，竟來到大地之下，他瞧見了地府與滅世樹，但只是一瞬間，他仍在繼續下墜，墜向比地府更深的地底。

他突然停下來，定睛看去，發現下方是無邊火海，延綿不絕，抬頭看去，陰雲密佈，看不到大地的天頂，好似另一方天地。

火海之中有一尊尊龐然大物在遨遊，有的似魚，有的似巨人，有的如龍蟒，個個體型龐大，氣勢駭人。

“這又是什麼地方？”

姜長生心中好奇的想到。

他明白自己進入了一種奇妙狀態，生靈瞧不見他，但他卻可以窺探一切。

這算什麼？

跳出三界之外？

與此同時，現實之中，紫霄宮內。

打坐著的姜長生緩緩升騰而起，頭上的光絲開始分散，竟形成三朵奇異光花，散發著點點星光。

天地靈氣無形化有形，形成五道顏色不一的氣流環繞他周身，他的魂魄從肉身中分出，與他並排打坐，享受著天地靈氣的洗禮。

……

大山延綿，蒼茫無邊。

齊緣打坐在山崖上，俯觀大好江山，一道身影出現在他身旁，這是一名身穿金絲紫袍的英俊男子，正是魏王姜玄真。

姜玄真彎腰行禮，道：“師父，徒兒想向您告別。”

齊緣望著天邊，眼神深邃，透著看破紅塵的淡漠，他緩緩道：“此去並非吉數，甚至有生死之險，你真的要去嗎？”

姜玄真道：“兄長從小待我極好，如今他被朱匡濟困於玄庭，徒兒得去救他，哪怕粉身碎骨。”

“你還不夠強。”

“我是不夠強，但我也不能讓兄長多等。”

“那就去吧。”

齊緣緩緩閉目，嘆息了一聲。

姜玄真猶豫片刻，道：“若是我遇見安常……”

“他的生死，我不想過問。”

“明白了。”

姜玄真彎腰行禮，轉身離去，背影決絕，三步之後憑空消失。

齊緣幽幽道：“非凡天命，卻時不待汝，命數也。”

……

道觀內。

姜長生突然睜開眼睛，大道之眼閃爍著金光，他整個人如同神明在世。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道法自然，魂身合一，三百載苦修，也該羽化成仙！”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