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去踩沈肆的底線,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個例外。
手術那天,蘇夏換了沈肆喜歡的白色長裙,戴上他為她挑選的一對藍水晶耳釘。
蘇夏在用這樣的方式讓沈肆知道,他在她心裡有多重要。
這是一種溫柔的壓力。
沈肆要挺過這一關,因為蘇夏在等,他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一輩子那麼長。
艾倫看呆了,語無倫次,德語跟中文全往外蹦,誇張的揮動雙臂,表達讚美,連仙氣都出來了。
蘇夏僵笑。
看不下去的費蘭克提醒兒子,“那是沈的妻子。”
“我知道。”艾倫聳聳肩,“但這並不妨礙我欣賞美的東西。”
費蘭克給了他一個白眼,去準備了。
上次沈肆進手術室,田箐樺不允許蘇夏靠近,這次是她目送他被推進去的。
沈肆做手術,只告訴了爺爺,沈家其他人並不知情。
蘇夏啃著指甲,王義之前跟她說過,能信任的只有她。
沈肆也那樣嗎?
耳邊有聲音,在這時候異常煩躁,蘇夏一擊冷眼過去。
艾倫閉上嘴巴。
等待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如果可以,蘇夏寧願位置交換。
不清楚是幾小時,手術室的門推開了。
蘇夏看到出來的德國中年人笑著對她點頭,她也笑了一下。
那個動作像是要了她全身的力氣,她靠著牆壁,有點虛脫。
費蘭克說甦醒的時間未知,要看沈肆的自身吸收情況。
二十四小時,四十八小時,三天,一週,都有可能,最遲三週,如果還不醒,情況就會很糟糕。
艾倫還著急怎麼安慰蘇夏,發現她很冷靜,只是臉色有點白。
不是他以為的柔弱,哭泣,無助。
艾倫開玩笑,“我還想,如果你問我借肩膀,我要不要同意。”
蘇夏看的出來,這人對她更多的是好奇,以為沈肆的女人必定是與眾不同的。
他想看看究竟不同的地方在哪兒。
所以蘇夏沒甩臉色。
等沈肆醒了,讓他處理。
第二天夜裡,蘇夏從衛生間回來,她看看床上的男人,嘆了口氣。
“怎麼還沒醒……”
蘇夏趴在床邊,唇碰碰男人的鼻尖,往下移動,學著他平時對自己那樣,親親他蒼白的唇。
再往下,蘇夏的心跳的很快,她緩緩的把頭湊到男人的脖子那裡,吻上他的喉結,她很早就想這麼做了。
不自禁的,蘇夏咬了一下。
她抬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一雙深邃的眼眸裡面。
☆、第40章
蘇夏的上半身傾斜,維持著那個姿勢,半響,她抬起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男人的長睫毛扇動,眼眸微微眯了眯,捉住那隻小手,準確無誤。
蘇夏呆滯一瞬,有巨大的驚喜蜂擁而來,在她的眼角眉梢聚攏,她的聲音顫抖,激動,“你,你能看見了?”
沈肆,“嗯。”真好。
他稍一用力,將傻愣的女人帶到身上。
蘇夏的下巴磕到男人堅硬寬厚的胸膛,有點疼,不是夢。
她用手抵著,急忙道,“我去叫費蘭克醫生過來給你看……”
話聲戛然而止。
沈肆吻|住女人柔|軟的唇|瓣,吮了一下,他闔了闔眼,嗓音嘶啞,“我很好。”從來沒這麼清楚過。
瞬息後,兩人四目相視。
周遭浮動的空氣開始變的不老實,相互推搡著,碰撞著。
沈肆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