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保在朝陽一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
“嗯,我還弄了根管子,免得你喂不進。”朝陽還弄了根軟管子。
“聰明。”楊宗保結果管子,在管子的外表摸了一層羊奶潤滑,然後把管子從東勝和尚的鼻子裡塞了進去。
“你塞得進去?”朝陽瞧見楊宗保楊宗保手腕一抖,幾下子管子裡就流出了一些酸水,知道是到了胃裡了。
“熟能生巧。”楊宗保笑笑,開始往管子裡灌羊奶。
“謙虛。”朝陽突然抱拳。
“調皮。”被朝陽一開玩笑,楊宗保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師父……”
“噓……”
寶林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趕回來。朝陽示意他小聲一點。
“師父怎麼啦?”寶林迫不及待的撲到了東勝和尚的身邊。
“不太好。”楊宗保照實說:“如果能夠醒來還是有機會的。你怎麼才回來?”
“我被國王留在了王宮問些事情。”寶林見東勝和尚還活著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被留著?”朝陽嚼出了寶林話裡有些不對味道。
“朝陽,你想什麼呢?”寶林眼神閃爍。
“別鬧了。”楊宗保阻止兩人:“大師需要休息。”
“……”寶林低頭退到一邊。
朝陽和楊宗保交換了一個神色。
“師父怎樣了。”東淨和尚站在門口問。下午的動靜他們都知道了,也出門尋找了。剛才楊宗保救治的時候,他就和眾師兄弟們一直等在門外。現在聽見裡面沒了動靜,這才由東淨當代表進來問。
“不知道,如果能醒的話自然能夠活下去。如果不能……”楊宗保後話沒說出來,但是東淨已經聽懂了。
“需不需要做好準備?”東勝猶豫了片刻問。
“如果不麻煩的話,那就做吧。”楊宗保點頭。南非的規矩他懂。每逢高僧死亡,就會把高僧的遺體裡填塞各種香料,然後焚燒。焚燒過後的骨灰,一部分會留在寺廟裡接受供奉,一部分被有緣的信徒領回去,當做護身符。其它東西都不難,就是香料難以儲存,要先找,所以東淨才有此一問。
“多謝楊先生。”東淨下午在朝陽手上吃了虧,所以對他們還是很恭敬的。
“你的腳沒事吧?”楊宗保注意到東淨的腿有些不方便明知道是和朝陽比拼的時候受傷了。
“沒事。”東淨愣了一下,回答說。
“朝陽給人家拿點藥。”楊宗保回頭對朝陽說。
“哦。”朝陽不樂意,但是還是從懷裡掏出了一貼膏藥遞給東淨:“省著點用。”
東淨想到前幾天那兩人弄出的那麼大動靜,所以知道朝陽拿出的必然也是好東西,急忙收起來說了聲謝謝,就退了出去。
“這些人怎麼不叫醫生呢?”朝陽還在糾結她的膏藥。那可是從國內帶出來的,專治跌打損傷,裡面的好幾味藥在國內就很難找,何況是在國外。不過說來也奇怪,有些草藥還真的只有在天朝才能夠找到。所以朝陽心疼啊。本來就沒剩下多少,現在更是送出去一張,自然說話衝了點。
“我就是醫生啊。”楊宗保眨眨眼睛。
“你是啊,但是你沒……”朝陽還真的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不是這樣的。”坐在角落裡唸經的寶林開口了:“師父從來就不會去醫院看病的,更不用說找那些醫生來看病了。平時也就嚼嚼一些草藥。所以這一次沒有師父的允許,師兄弟們也不會貿然去請。要是私下找醫生的話,師父肯定會怪罪的。”
“大師倒也……”剩下的話,朝陽怎麼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
楊宗保一直守在東勝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