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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看被他用斗篷包裹在懷中的女子,分開才二十多天,她就幾乎不認識他了,心裡想的竟是別的男人。
“該死的!”他不禁咬牙痛罵,罵完也不覺解氣,心裡更煩躁。
“主子,翻過這山,按他們留下的記號來看,應該是在北麓。”
“嗯!”他低頭看看懷中人,見她醒了,正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他冷哼一聲,不再看她。
蕭靜好撐起身坐好,厲聲問:“你帶我去哪?”
“去見你的相——好!”後面兩個字他是咬著牙擠出來的,說完心又一痛。
蕭靜好聽了心裡一喜,想想方才在小院是不是自己太激動,被關起來了就會胡思亂想,專往壞處想。
但是卻不知道怎麼接話,不管怎麼回他的話都會是錯,只能硬著頭皮胡扯:“相好是什麼?能吃麼?”
沐沂邯撇嘴冷冷譏道:“能吃你!”
蕭靜好吐吐舌頭,想起他袍子上的血跡,忙問他:“你受過傷?”
身後人帶著重重的醋意和隱隱的委屈反問:“你還會關心我麼?”
蕭靜好回頭看他的袍子,發現他已經換了一件深色的,抬頭看他的臉,也只能看到他弧度優美的下頜。
“別亂動!”他不耐煩的吼著坐在身前不安分的人。
蕭靜好縮縮頭,不敢再動,但是他衣袍上刺目的血跡讓她不得不揪住不放的問。
“你沒受傷嗎?那血跡是哪來的?”
“不是你相好北淵晉王的,夠了沒?”
“那是誰的?”
“被你氣吐的!”
“那。。。。。。”
“閉嘴!”
“哦。。。。。。”
兩人不再說話,只剩雜沓的馬蹄聲在陡峭的坡上響著。
約莫是穿過了山,一路下行後在一片深深的松樹林中停了下來。
沐沂邯翻身下馬,動作粗魯的將蕭靜好拉下馬,在嚇的她以為會摔個狗吃屎的時候穩穩的接住了她。
抱著她往前穿行了一炷香的工夫,不遠處出現一個爬滿蔓藤的山壁。
他放她下地,蕭靜好四處一看,驚喜的發現一身夜行衣的清兒帶著一隊人正向他們這邊過來。
“侯爺!”清兒對著沐沂邯抱拳一禮,看向他身旁的蕭靜好時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你家主子呢?”沐沂邯眼睛盯著山壁,問著旁邊的清兒。
清兒看了看蕭靜好,低頭回道:“三爺是被請進去的,我們也是跟著他留的記號尋來的!”
“什麼意思?他一個人進去做什麼?這到底是哪裡?”蕭靜好抓住清兒追問,她直覺覺得這山裡肯定有古怪。
“這裡是幽冥門的老巢,你還想知道什麼自己去找他問!”沐沂邯氣急敗壞的打斷她後趁著夜色一躍隱沒在了黑暗中,一個包袱飛到蕭靜好腳邊,隨後的幾人立即跟上了他。
蕭靜好想喊他,被清兒一把捂住了嘴。
從清兒口中得知,早在鳳凰城以後,斥塵衣就和沐沂邯連上了線,中間全是靠新月傳遞訊息,幽冥門是近幾年開始在江湖中崛起的一個組織,幕後的門主從來沒人知道是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門主必是朝廷中人,北淵宗帝年間就曾有過類似的組織,他們吸納眾多江湖亡命之徒以及罪臣之後,打著起義的旗號實則是反朝廷藉故圈化土地自立為王,如今這樣的組織重現,跨過冀州就是北淵國境,斥塵衣不得不防。
“那他為何會和沐沂邯聯絡?冀州王可是他父親!”蕭靜好茫然,不解其意。
清兒詫異,反問:“你不知安睿候早就和冀州王反目?他們之間的關係你真不知?”
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