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仔細的看向他的眼睛。我發現他的眼睛也變的清冷起來,不帶半點溫度,這樣的諸葛亮,讓我心悸。讓我難受,明明,剛才,我們還在溼吻,明明剛才還很浪漫,就像真正的情侶,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我掘勁上來了,咬牙道:“我叫黃碩,字月英。”
我的強硬,讓諸葛亮臉拉的越來越黑,眼神冷如刀削:“很好,很好。”音罷,猛的從我身上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袍子,揹我而立。
我悵然若失的從甲板上爬了起來,此時看起來,好像我跟他之間突然,很突然的相隔了無數重山,明明他就站在我面前,我卻感覺他遙不可及。
到底怎麼了?
我說錯話了嗎?
因為名字?
我上輩子叫黃妁,這輩子我叫黃碩,字月英,這也錯了嗎?
諸葛碩?就因為我不肯叫諸葛碩。
我撇嘴,不是我不知道女人嫁夫,就要冠夫姓的事情,照理我死後,牌位上是要寫著諸葛氏月英,要不就是諸葛氏碩。這名字實在難聽,所以我才下意識的拒絕叫諸葛碩,就因為這個,他就生氣了嗎?
我只感覺又委屈又莫明其妙。
想起媽媽曾說過,男人是需要的哄的,我壓下心底的委屈,試著哄他:“昨晚你彈的那個是鳳求凰嗎?”
諸葛亮動也沒動,依舊背對著我,面江而立。
這時那船伕突然在另一頭扯著嗓子喊道:“客官,到曲阿了,要在這下船嗎?”
我微愣,在這裡下船做什麼?曲阿到建業不是還要半天時間嗎?
諸葛亮肩膀動了一下,轉過身,看也不看我便朝著船那頭走去。
我納悶了,這廝脾氣也太大了吧,老孃我還沒發脾氣呢,把我當什麼了,想親就親,想撲到就撲到,什麼人啊這是。
諸葛亮:“不了,直接走建業。”
船伕:“那要拉縴嗎?”
諸葛亮:“只要能在下午的時候到建業,你看著辦吧。”
船伕:“好咧。”
拉縴?是縴夫嗎?我奇怪的伸長脖子往大江兩岸瞅,果然瞧見上游那邊的沙灘上,坐著,站著,很多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男人,個個都瘦的皮包骨,膚色很黑,約莫看起來四十歲左右。
這時船伕扯著嗓門喊道:“來活勒……十個……十個……”
江邊的那些縴夫全都動了,一個個全都伸著脖子往我們這看,眼睛全都變的炯炯有神,紛紛擠到江邊喊道:“我……我……我。”
心算了一下,最少也有五十多個縴夫在那。
我好奇,也走到船伕那頭:“船伕,他們都是縴夫嗎?”
船伕憨實的笑道:“是啊,這馬上就要走上游了,這一段啊水面特別急,若沒有個拉縴的,上去可不容易啊。”
我哦了一聲:“那十個縴夫多少錢啊?”
船伕露出憐惜的眼神道:“沒多少,一人幾個小角子,若是碰到好心的客官們,就能多打賞點,唉……他們也不容易啊,出的力多,得的錢少,一個人養著一大家子。好在這條水路上船還不少,運氣好的,還能掙幾個餬口錢。”
我吃驚:“那要拉多長的路程啊。”
船伕聳起四個手指頭:“四里多呢,拉下來也要三個多時辰。”
我吁了一下,三個多時辰,那也很遠呢,確實是個很幸苦的活。
就這麼幾個角子錢,他們都爭先恐後的擠在江邊喊著,要我吧,要我吧,我有的是力氣,我就不禁噓唏。
“船伕,一會給多些給他們吧。”說著我從懷裡把碎角子全都掏了出來,裡面竟然還有七個大角子,二十幾個小角子呢。
船伕笑眯眯的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