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只得將右手伸到她面前,李玉梅伸出三指在他右脈上一搭,微閉雙眸,想是在細細琢磨,忽然古森感到從李玉梅的三指中傳來一股熱力,直衝他的肺腑內臟,接著又循任脈往丹田、會陰而下,在會陰處停頓了一下,一個迴轉,又從督脈而上,這股縷縷真氣,在他身上走了一個周天,古森只感到極為舒暢,全身都受到感應,料知這年輕岳母正在為自己施功,但卻不知是為了何事。
李玉梅縮回手指,略一頷首,已有了計較,轉頭又對林玉秀道:“師姐,你適才所言,小妹包你明年此時就有白白胖胖的孫子可抱。”
古奇和林玉秀聞言,都從椅上跳了起來,古奇張口結舌的道:“宮主……!”林玉秀則叫道:“師妹……”兩人都大為激動。
李玉梅稍一擺手,示意古森退開,端正了身子,正色的道:“師姐,師姐夫,我知道你們為了賢侄所受的內傷掛懷,小妹適才已仔細測過賢侄的經脈傷勢,果然非同小可,我想師姐也曾多次試圖打通這被閉的精索脈|穴,但一來這精索被閉多年,已有錯亂之象,師姐可能未知,以致徒勞無功,二來功力不足,無力強行打通,小妹也無此功力,但今日有楊公子在座,你們就可高枕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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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奇夫婦這一輩子就是為了這件事引為憾事,以為就此斷了香火,對不起列祖列宗,這時聽李玉梅侃侃言來,知她所言非虛,兩人渾身顫動,互看了一眼,都走到李玉梅跟前下拜,古森和呂豔芳也在他倆身後跪下,古奇顫聲道:“宮主,你是咱古氏一門的恩人,這一禮你一定要受。”
李玉梅起身回拜,扶起淚流滿面的林玉秀,柔聲安慰道:“師姐,你我情同姐妹,小妹學藝期間,師姐對小妹的種種照顧,小妹一直銘感於心,今日天幸重逢,能為師姐盡這一點心意,也是天意使然,你萬萬不可這樣多禮,小妹我可承受不起。”
林玉秀起身拭去淚水,破涕為笑的道:“你還記得當年之事,想那時咱們無憂無慮多麼愉快。”
古奇也起身轉向楊過道:“還要有勞公子,公子真是古氏一門恩人,大恩不言謝,小老兒謹以水酒相敬。”
楊過舉杯連道不敢,並稱:“晚輩聽憑岳母大人吩咐,一定全力而為。”
古森又重新與楊過見禮,古森看著他,詫然道:“楊大俠,你……像是變了一個人呢!……兄弟要是在路上遇到,絕不敢相認,你現在像是個少年書生呢!”
楊過哈哈大笑,高興的為他引見小龍女和眾女,道:“兄弟,你見過這幾位拙荊。”
古森自進得門來,眼中都未見得別人,這時一聽楊過之言,很覺不好意思,吶吶的道:“兄弟失禮,兄弟拜見眾位嫂嫂。”說著連連作揖。
眾女都起身回禮,古森得知楊過身邊的絕色美女竟是小龍女,他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叫道:“豔芳,豔芳,楊大嫂小龍女在這裡呢,你快快來見過。”
呂豔芳喜上眉梢,笑盈盈的過來挽著他的手,道:“相公,我早就拜見過了。”她剛才聽得李玉梅之言,知道自己得子有望,頓掃眉間憂容,她替楊過一一為古森引見袁明明、春蘭、秋菊和趙家姐妹,每人還都作了一個簡單的介紹,古森對每人都甚為恭敬,這當然是為了楊過的緣故,否則以他這種粗線條的漢子,很少對女子有耐心見禮的。
這頓飯重新開始,古森在他父親身旁落座,豪邁之氣遠甚其父,酒量又好,一時之間,飯桌上氣氛熱絡。
這座屋子雖是四合院古厝,平時只有古奇夫婦居住,三個媳婦輪流前來侍奉,但屋舍甚眾,廳堂寬敞,各種食物應有盡有,古森有時還把幫中重要兄弟帶來聚會議事,剛才雖是臨時整治午飯,但此時桌上菜餚豐富,桌上之酒全是純白佳釀,這些女子除了小龍女之外,也都個個好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