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這麼個好孩子,連人事都未經就要跟著臣妾一起被皇后姐姐厭惡,被陛下疏遠……”
著明黃龍袍的男人連忙開口安撫:“愛妃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也只是隨口這麼說說,他要盡孝就盡吧,難得他有這份心。”敏貴妃如今也不到四十,加上包養得當,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梨花帶雨眼含幽怨的模樣又有幾個人能夠消受。
就算並不愛敏貴妃,啟文帝也不是那種會在屬於自己的美人面前撕破臉的男人,再加上被對方誘發出來的那麼丁點的愧疚,這捕風捉影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之後為了安撫張瑾,啟文帝還下了一道聖旨,以褒獎慕白的孝心為由,賞賜了一堆珍奇古玩到二皇子居住的景仁殿。而敏貴妃順便把自己的蓬萊殿清洗了一番,雖說算不上絕對的乾淨,但至少不會再發生連捕風捉影的事都傳到皇帝耳朵裡去的情況。
接了聖旨的慕白謝了皇恩,安王的乳母,景仁殿的掌權女官蘇嬤嬤眉開眼笑之際也沒忘記給前來宣旨的公公手裡塞上兩錠沉甸甸的雪花銀。
這是啟文帝第一次誇讚慕白,為的是他的孝心,慕白送走了宣旨公公,臉上卻沒有半分笑,而是吩咐幾個蘇嬤嬤一手調‘教的侍女:“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吧,小心點裝好,再列出張單子給我。”
因為不大想自己衝動,他對慕言是能避則避,除非後者染了風寒身體不適,他才不得不礙於禮節去探望,太子的東宮他是能不去就不去,但還是避免不了每日在國子監的相處。
溫書、習字,學習一個不能即位的皇子該學的東西,規劃自己出宮後的生活,和敏貴妃交流感情,再穩固一下和某些同窗的友誼。這就是目前慕白所做的事,本來日子還算是平靜,但總有那麼些人坐不住了。
就比如現在,慕白在自己的書桌裡發現了一些噁心的小玩意,一隻死了的蟾蜍,還有一條拔了毒牙又被敲死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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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該放入書桌裡的書本也就擱在了桌面上,他沒忘記回頭看一下自己的小伴讀,對方臉色還是如常,看起來並未和他遭遇一樣的捉弄。
“你桌子裡頭都是些什麼,不要亂七八糟的都往裡頭塞。”慕白探過身看了看對方几乎塞滿了桌子的那個包,出言說了兩句。
沈奕曉委委屈屈地反駁:“我來的時候都擦乾淨了,又沒什麼東西,都是我娘硬要塞的。”
“把你帶的水壺和帕子給我給我。”慕白微鬆了口氣,對自己傻乎乎的伴讀開口道。
“……哦。”這還是二皇子第一次問他借東西呢,沈奕曉一時間愣在那裡,眼睛眨巴眨巴,才反應過來,連忙從自己的書桌裡掏出個水壺,再把自個孃親硬是塞上的繡了蘭花的錦帕給慕白遞了過去。那些一起讀書的公子老是嘲笑他像個大姑娘家,還把這種東西給擱在身上。
儘管別人都覺得他跟著的這個二皇子樣樣都不如太子殿下,可是比起高高在上的太子他還是更喜歡自己的這個主子。
沈奕曉託著腮,像個懷‘春少女似的喜滋滋地看著對方用水沾溼了帕子,擦了擦那蔥白般的手指,然後隨手把錦帕給扔進了一邊的紙簍裡。
!!!!
沈奕曉的表情立刻變成被雷劈一樣的震驚,他滿眼惋惜地看了看那個丟在紙簍裡的錦帕,暗暗決定待會要趁慕白不注意把那帕子偷偷撿回來,帶回家裡好好儲存起來。
看著自家伴讀一臉的惋惜,慕白皺了皺眉:“那是你孃親送你的生辰禮?還是你心愛的姑娘送的?”
“不是不是,我們府上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