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頭身旁的女子,一瞥見這對小劍,心頭不禁為之一震,身形不由得微微搖晃,彷彿從中記憶中辨識出持劍之人的身份。
持劍之人顯然捕捉到了女子這一微妙變化,目光如炬,牢牢鎖定在她身上,片刻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小丫頭,我可找到你了。快快將那幅地圖交出來吧!”
這“地圖”二字甫一入耳,原本靜默的老者耳廓微顫,顯然內心泛起了漣漪。
而此時,那對情侶中的男子霍然起身,面露慍色,質問道:“你意欲何為?”
面對他的質詢,那粗獷大漢不慌不忙,直言道:“我要的是一份地圖,那對我至關重要的物件,被這小姑娘竊走了。我四處尋她不得,今日竟在此地與她重逢,實屬天意啊。”
情侶中的男子聽罷,堅毅護友,朗聲道:“李文秀姑娘自幼與我相伴,她心性純良,絕非貪圖他人財物之人。我蘇普一口唾沫一個釘,決不妄言!”
大漢聞言,嘴角一撇,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挑釁般回應道:“可事實卻是,她偏偏盜取了我的寶物。”話語間,雙方的對峙氣氛愈發緊張,一場因地圖引發的糾葛就此展開。
蘇普果斷地伸出手,重重按在腰間佩刀的刀柄之上,威勢十足地喝問:“你究竟是何人?看你的舉止氣質,絕非哈薩克族人,莫非是那流竄於大漠之間的悍匪不成?想要找個由子來尋麻煩!”
那大漢並未直接回應,而是徑直走向門邊,用力拉開大門,向外探視。
瞬時,一股夾雜著滾滾風沙的狂烈疾風席捲而入,令屋內之人幾乎無法睜眼,更遑論行動。
他暗自思忖:“此刻風沙蔽日,外人斷無可能接近此處。屋中那三個柔弱嬌娘、一名老者和那幾個小二,估計我一戳就倒了了;就是一群籍籍無名的少年與這個看似粗獷實則魯莽的傢伙。對付他們,我估計也只需略施拳腳,便能輕易擺平。”
心念至此,他神情輕鬆,淡然回道:“即便我是漢人,又如何?老夫姓陳,單名一個達玄,江湖朋友抬愛,稱我為‘青蟒劍’,青蟒劍-陳達玄便是在下,你小子可曾聽說過爺爺的名頭?”
蘇普對漢人江湖的種種稱謂與規矩一無所知,面對大漢的自報家門,只是茫然地搖了搖頭,直言道:“你太爺爺沒聽過孫子的名字,既然你自稱並非行那強取豪奪之事的盜賊,為何此刻又要擺出一副欲行不軌的模樣?”
大漢朗聲解釋道:“陳達玄乃我本名,行走江湖以保鏢為業,專靠懲治那些強盜惡賊餬口,怎會是自己去做那等雞鳴狗盜之事?”
聽聞對方並非強盜,蘇普臉上的戒備之色稍減,語氣溫和了許多:“原來你並非漢人盜賊,如此甚好!我曾多次對我父親提及,漢人之中亦有諸多仁義之士,只可惜他始終對此抱有偏見。那記得,從今往後,你切不可再誣陷李姑娘盜取你的物品。”
一旁的李文秀聽到蘇普堅定地為自己辯白,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感動不已:“他仍記掛著我,關心著我!他對我的情誼依舊未變。”
原來,李文秀自幼便因故流離至大漠,幸得融入蘇普所在的部落,兩人同齡相依,一同成長,早已建立起深厚的情誼,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只是時事作弄,造化弄人,蘇普還是和同族的阿曼成了一對。
李文秀心中暗自思忖,面對陳達玄反覆追問所謂失物之事,她倍感困惑:“我從未取過他的任何物件,他究竟在尋找什麼呢?”
此時,一直沉默的老者也開口詢問:“老夫姓計,敢問客官所丟失的地圖究竟有何特別之處?這位小姑娘自小在我身邊長大,品性淳樸,誠實可信,斷然不會做出私自取走他人財物之事。”
陳達玄面色陰晴不定,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