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高興呀,華少南這人雖然是紅二代有來頭,但是根本不懂撈錢,像個革命家一樣,付其峰不同,付其峰背後的邱萬河不同,他們才是聰明的領導,跟著他們混,有“錢”途。
沒過多久鍾德智便接手一些生意,很快便發家致富起來,當時鍾德智把一切都歸究於那棵福樹,於是花錢買了一尊黃金佛像,也沒看清楚什麼樣子,便在離大樹一米前的地方給埋下了,這樣鍾德智認為心安。
其實到此為止,大樹和佛像也沒有對鍾德智造成什麼重大的影響,就算大樹被蘇揚給砍了,鍾德智也只是生氣,並沒有憤怒。
大樹就是大樹,但那佛像卻有秘密,過去頭腦發熱的鐘德智做了一些壞事兒,這些壞事兒做多了,特別是“那種事情”,晚上如何能睡著得,為了心安,鍾德智弄了一些東西,悄悄的把東西放進了佛像盤底的小洞裡。
其實每次陳從洋都是全程陪同的,但陳從洋都是站得老遠放哨,還以為鍾德智在這裡拜大樹,根本不知道是另有文章。
而且每回都是夜晚來,所以這佛像什麼樣子鍾德智也不知道,最後心裡也有些怕事情敗露,所以在最後一回把佛像埋得深了一些,其實後來鍾德智一直想著把這佛像給取出來,把一些東西給毀了,只是心裡沒一直惦記著,直到大樹被挖。
後來鍾德智便引來了重視,必須馬上動手,於是讓陳從洋去找,但是晚了,陳從洋到的時候已經什麼也沒有了,有人比他更快的偷走了佛像。
事情就是這樣,但是誰偷走的,是搬運公司拿了,還是區委大院兒內有人看到了,覺得珍貴悄悄抱走了,陳從洋實在是查不到。
鍾德智點了點頭,慢慢走到了沙發前,看著陳從洋站在這裡愣著,鍾德智指了指沙發,“坐呀從洋,快坐,別客氣,這麼晚了,辛苦你了。”
陳從洋當然不敢坐下,鍾德智站著,他就只能站著。
陳從洋兩人有腹前捏著,顯然有些拘禁,堂堂一個區長,在區裡可是呼風喚雨,就算是把腳抬到天花板也沒有人敢說什麼,但這裡不同,這裡是樂平市一把手的家中,陳從洋必須得臥下。
“鍾書記,您坐,您先坐。這佛像我找了很久,辜負了鍾書記,讓鍾書記擔心了,現在好了,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可能還是鍾書記誠心向佛,神佛感動以後呀,所以才到了我手裡,讓我給您送來,呵呵。”
鍾德智也是笑了起來,這個陳從洋真會拍馬屁,自己聽了喜歡呀,鍾德智緩緩坐了下來,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坐這裡,抽菸就自己拿,桌上有,我剛抽過,休息一會兒。從洋啊,蘇揚到了你們那裡,對你的工作有沒有什麼影響啊,你有沒有情緒啊,我可是知道,你當時對這書記的職務很上心的,呵呵。”
陳從洋一聽,有了有了,鍾書記可能要給自己好處了,蘇揚剛調來當然不能離開,但自己可以換地方呀。
“鍾書記真是眼力高超呀,確實,這個事情我得給鍾書記彙報彙報思想了,我當時確定是想當這個書記,我在展鴻區呆的時間不短了,而且上任的老書記,很多工作都沒有過問,除了他自己的事兒呀,什麼都是自己在親自抓,方方面面我都處理得妥妥當當,我當時就在想,他走了,這下書記該是我的了吧,但是蘇揚空降而來,我也是沒有思想準備呀。不過我沒什麼意見,其實都怪自己的能力不突出,沒有能進入市領導的法眼裡,經過了總結,我不再頹廢,我決定以最好的成績來向市領導證明,來向鍾書記證明……”
陳從洋就像背書宣誓一樣,說了一長串,總之就是,開始心裡想不明白,有情緒,後來想明白了,是自己的能力不夠,自己一定要再接再力,不斷的提高,用知識和政策武裝頭腦,達到一個合格的書記標準。
謙虛、低調,陳從洋一改過去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