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見粉末,只有一股煙氣,隨著雨霧凝結,仿若有形之物,緩緩朝沐昭冉等人移動,“沾此毒者,五日之內面板潰爛,口鼻流血而死,血色為黑,沾者立斃,名為綿入骨,爾等可想試一試?”
從高處落下的語聲,仿若天外傳來,南宮蒼敖相攜君湛然,刀光連綿,君湛然用掌,掌力如片片紅瓦,紅影遍佈,上空雨收雲起,紅霞滿天。
南宮蒼敖將攔路之人一刀截成了兩段,灑落的人血和君湛然所用的“綿入骨”,無不令人膽寒。世上之人都愛惜自己的性命,守關計程車兵也是,更何況即使抓住這二人,功勞也都歸於頂頭的將領,哪裡有他們這些小卒的份,這麼一想,攔截的兵卒便都只是裝模作樣,沒有一個敢真的追上前去。
追著閻王送小命的事,沒有人會做,沐昭冉也瞧得出來,手下這些將士都已膽怯。
兩軍對陣最講士氣,而今雖不是兩軍交戰,卻已如兩軍交戰,南宮蒼敖和君湛然這一走,定會成為夏國的心腹之患。
“坐穩了!”南宮蒼敖將君湛然送上馬匹,一踢馬腹,策馬狂奔,沐昭冉在後緊追不捨,“逃得了今日,難不過明天,君湛然、南宮蒼敖,你們以為陛下會放過你們嗎?”
快馬已近關卡,抓著君湛然懷抱在他腰間的手,南宮蒼敖一緊韁繩,調轉馬頭,“替我告訴煌德,即便他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他!”
聲如鷹嘯,隨風而散,不知傳出多遠,沐昭冉聞言面色一沉,“當初與你相識的時候,我可沒想到會有今天。”
“一酒之誼,改日還了你就是,我也不曾想到,自命風流的鐵羽飛將會對煌德如此忠心。”字裡行間,南宮蒼敖略顯失望,無論這種失望是真是假,話中的那些鄙夷都十分明顯。
沐昭冉眼底掠過幾分別樣之色,君湛然坐在南宮蒼敖身後,將其收入眼底,見他恨恨不已,欲言又止,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只是一聲冷哼。
南宮蒼敖沒有在意,他們已到關前,再過十數丈便不是夏國土地,這條通往凜南的路很是荒僻,沙塵漫天,前方遠遠地的等著一群人,滿目焦急,正是先行一步,闖關離去的南宮年和南宮望等人。
久候不見其餘人出來,他們已心急如焚,正在商議是否要派些人手後頭去救人,夜梟與霧樓所屬倒是好說,都擔心自己的主子,自然肯回去,那些個自塔樓放出的惡鬼卻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裡,全然不聽他們之令。
若是其他人前去相救,留下這些惡魔保護南宮年等人的安全,陰鳩等人又不放心,正舉棋不定,便見到前頭沙塵滾滾,快馬奔來。
夏南關前本來設有路障,弓?弩長矛刀劍,將士把手,一應俱全,因為城內關中的交戰,在惡魔帶人闖出之時早就弄的一團混亂,待君湛然和南宮蒼敖闖出,幾乎沒費什麼力氣。
“樓主!”“盟主!”見到自家主子安然歸來,駱遷和陰鳩等人連忙迎了上去,眼尖的人已發現發身上帶血,知道有人受傷,又瞧見君湛然腿上的血跡,慌忙找出金瘡藥。
正要把藥遞上去,眼前便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他們竟然看見,在南宮蒼敖的攙扶之下,君湛然下了馬來,站在他的身側……
沙塵飛舞,那兩人就在眼前,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發著愣,南宮蒼敖將君湛然從馬上抱下之後便攙扶著他,又俯下身,檢視他腿上的傷勢,他還有太多話要問他。
君湛然已然感知疼痛,但任何人從他臉上都看不出半點痕跡,他低頭對南宮蒼敖說著什麼,真真正正的,是站在那裡。
繼肖虎等人之後,又一群人對眼前所見幾乎不敢相信。
別說他們不相信,就連親眼看著君湛然突然出現,殺了南宮有餘的人,也還是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君湛然卻是不慌不忙,舉目望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