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去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肖虎的語聲低促,其中的焦急顯而易見,君湛然抬眼輕瞥,“誰說我們要去?”
“樓主?!”肖虎愣然的看著他,看到黑眸裡的深沉,像要將人的魂魄都吸進去一般,裡頭的陰暗與幽冷無邊無際。
“誰說,我們要去救他。”君湛然的音調居然還很平穩。
肖虎就像不認識他似的,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不去?書 娿 萫 娿 尒 腐”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君湛然依照很平靜,平靜而冷漠,他好像還笑了笑,儘管唇邊的那一絲笑意僵硬的比哭還難看,“為什麼要去?當時若不能及時相救,眼下去了還有什麼用?他要是已死,我去不過是為他收屍,他要是沒有死,自然有辦法能夠脫困。”
他斂下雙眼,看著自己的雙手,慢慢說道:“因為他是南宮蒼敖。”
如金石雕刻而成的手,在膝蓋上平平安放著,靜的如同不是活物,他的語調也平平穩穩,似乎一點都沒有起過波瀾。
但是肖虎不信,不信車裡的男人真的能如此平靜。
“樓主要是想去,我們都願意跟隨您去,鷹帥要是有個萬一,不光是樓主,我們心裡也不好受。”更別說鷹嘯盟的這些人,溫如風要是知道這訊息,定然會第一個衝去臨天谷。
肖虎下意識的往前看了一眼,溫如風早就察覺到氣氛的異樣,突然回過頭來。
“是不是盟主出了什麼事?!”他急匆匆的走過來,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反應過於明顯,很可能引起前方守城士兵的懷疑。
“沒事,沒事。”肖虎連連擺手,只能這麼說,想讓他回到原位。
“怎麼可能沒事,展家莊來了人,一定是有事要傳話給你們樓主,要不是大事,哪裡用得著這麼匆忙,還有那人的眼神,看起來就是有事!”溫如風很確信有什麼事發生了。
“你們的盟主,他陷入了臨天谷。”回答他的是君湛然,馬車裡的男人半斂著眼,回答的很平靜。
他說完,忽然抬頭問,“前頭情況如何了?要是被守城發現,便只有強攻一途,所幸還有惡鬼在裡頭接應,要入城理當不難。”
話題一轉,他竟然若無其事的說起了此次行動的安排,竟然再不提南宮蒼敖半句。
溫如風聽他說盟主出事就急了,再見他這般態度,饒是他平日裡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緊緊一握劍柄,肖虎把他按住,微微搖頭。
“你我都急成這樣,樓主他同鷹帥關係不同,又怎麼會全不在乎,你該想想他眼下是什麼心情,想想凜南大殿裡的事,我們都該慶幸,樓主他還能冷靜的下來,若是不然,以他的毒術和一雙翻雲手,此地豈非就要生靈塗炭?!”
這本是安撫溫如風的話,但說完,肖虎自己都深以為然。
他們都如此著急,何況是君湛然。
“按照原定計劃攻入城中,取城主首級,奪守城兵權,別忘了原先的計劃。”車裡的男人似乎沒留意他們在說什麼,淡淡提醒。
誰也聽不出他的這種平淡是刻意的壓抑還是不堪一擊的偽裝,又或者他真的很冷靜,因為他對南宮蒼敖完全的信任。
但只要還是人,還是血肉之軀,就有遇到危險的可能。
就算是南宮蒼敖也一樣。
就在他們談路之時,前方的隊伍已移動了不少,他們這一行人始終不動,在守衛看來十分可疑。
“喂!說你們呢!哪裡來的?前頭都沒人了怎麼還一動不動?到底還要不要進城,不進就走!”城門守衛拿著長刀指著他們喊話,看神情是要過來檢查。
“君樓主!”溫如風見有人上前,是走是留已沒有多少時間決定,對著馬車裡的人低吼道:“我也相信盟主,但他到底是人,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