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決定呢? ”這時候,只有南宮蒼敖還敢開口追問答案。
君諶然已變得面無表情,但沒有表情豈非比有表倩更為可怕?
平靜的海水之下,總是隱藏著更多的危險和未知,紀南天要他做的,並不是承認身份,公開當年秘辛那麼簡單。
一旦承認,屬於“君湛然”這個人所有的一切,都將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煌湛”,更重要的是,他勢必將藉助當年自己的“死”,來傅取百妲的支援。
之前,他承認了自己是煌湛,卻從未提過當年他是如何“死”的,如何出宮,更不曾提過,達些可怕的事是何人所為。
如今呢?
詭秘的笑浮現在嘴角,“即使我不承又能怎麼樣?我確實是煌湛,也確是被親生兄長所害,縱然我再想抹殺,事實依然是事實。“
他是煌湛,是夏國皇族裡的一個鬼,是來索命的厲鬼。
‘‘各國早有傳言,百姓之中也早就口口相傳,君湛然即是煌湛,煌諶即君湛然,而煌湛之所以成為君湛然,是被當今坐在皇位的人所害,一件全天下都知知道的事,莫非我還會不敢承認? ”
拂袖負手,君湛然似笑非笑的看著紀南天。
“你的要求,僅止於此? ”他問。
直直望來的眼神,不似冰那麼冷,也不像劍鋒那麼銳利,卻有許多說不明的東西,今人膽寒。
不是第一次面對這個皇子,紀南天早就習慣他平和中隱含威懾的眼神,不知為什麼,這次卻忍不住想要避開,“回湛王,不錯,老夫就這個條件。’
“很好,我便如你所願又何妨。”輕描淡寫的說著,君湛然從他手裡接過貫天心經。
紀南天躬身奉上,破天荒的竟待君湛然從旁走過才直起身來,短短一, 他忽然或覺到某種的烕儀,達種威儀他並不陌生,曾經,他只在永盛帝身上感覺到過。
把貫天心經拿在手中,君諶然環視周圍,帳內所有人都看著他,當然也包括南宮蒼敖,他卻沒有再看他,徑直挑開帳簾,走了出去。
“來人一”他喊了一聲。,
帳前,很快有人上前請示,“君樓主有何吩咐?”
他身後眾人魚貫而出,衣幕落下,君湛然對黑沉沉的衣色,朗聲說道 :“去擬旨一封,昭告天下,我煌湛,將取煌德之首級,以報當年殺身之仇、 殺父之仇!誓奪大夏! ”
衣風衣色之下,君湛然身後長衣飄拂,嗶嗶作響,連同他的話一起傳開。
在他身後幾人聞言不由色變,為父報仇,豈非是說,永盛帝是被煌德所殺? !
不僅是陽嶙等人,營地內所有人都聽見了,火把照耀,一張張神情各異的臉在紅光下明暗不定不定,這到底是真是假? !要知道這麼一來,煌德所犯的可是弒父奪位之罪啊!
注目腳下燈火點點,君湛然唇邊露出詭秘的笑。
有人走到他身旁,吻了吻這抹笑,和他並肩而立。
詭秘的笑容令君湛然白色玉石般的側膾更像鬼魅,他並沒有回吻南宮蒼敖,“你知不知道,我討厭被人算計,也討厭,被迫做出決定……”
抬頭看著遠方,他微微皺起了眉,好像自語般的說著。
第二百一十章 有待他日
“以湛然的心智,理當知道,我暗中行事,就是怕你不悅,只是可借,景後還是令你不悅。”南宮蒼敖在他身倒,和他一起看著遠處。
山下燈火照耀,若撇開眼前戰事,一眼望去便似國泰民安的景象,也可惜…,這不過只是假象。
南宮蒼敖的話裡似乎有遺憾和嘆息,“我並未算計於你,也不願迫你做出決定——“
君湛然打斬了他,“所以你俠利用紀南天來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