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李蓮花雖然沒有將婆娑步教給他,但是他此刻體內內力充盈,區區一個懸崖不在話下。
只是飛到一半的時候,李蓮花噗了一聲。
鮮血如同血雨紛紛揚揚撒了下去。
張起靈眉頭一皺,在樹尖掠動,瞧見不遠處一個房子,徑直而去。
三人落地,張起靈急忙摟著李蓮花,瞧見他臉色蒼白,擔憂地喊道:“李蓮花?”
李蓮花用手撐著地,坐著咳了起來。
咳咳咳!
噗!
他又吐了一口鮮血,喘了一口氣擺手:“我沒事……”
他靠著張起靈歇了一會兒才道:“不是毒發,是氣血翻湧,剛剛那個李青天動了內力所致。”
他抬手抹掉嘴邊的血跡:“以為睡一覺就好了,沒想到,這內勁還挺霸道的。”
笛飛聲捏緊拳頭,李青天是吧,他記住了。
一個穿著粗布的男人走出來,瞧見地上的血,神色一怔:“這江湖人打架沒輕沒重的,將人從山頂拍了下來。”
他看著笛飛聲急忙道:“還愣著幹什麼,扶進屋裡啊!”
男人身穿一身黑布麻衣,容貌瞧著四五十歲的模樣,留著鬍子,頭髮被一根髮帶束起。
兩人扶著李蓮花走進屋裡,就被映入眼簾的場面震驚了一下。
屋中原本神龕的位置並沒有擺放牌位,而是掛著一幅畫。
李蓮花眯了眯眼,畫面上的人一身白衣,紅色絲帶飄飛,手握長劍,頭髮被微風吹起。
當真是,鮮衣怒馬是少年。
,!
張起靈目光在畫上停留了幾瞬,這是那個驚才絕豔的李相夷。
他偏頭睨了一眼李蓮花,除了身形相似,氣質全都變了。
他不曾陪伴的九年,李相夷變成李蓮花,中間發生了什麼?
這般傲氣的少年仿若一把鋒芒畢露的劍,如今卻溫和的如同一朵蓮花。
李蓮花被扶到床上,男人端了一杯水給他喂下,隨後神色發愣地直勾勾看著李蓮花。
男人沉默了半晌,眼中泛紅看著李蓮花,他起身昂起頭,說出一句莫名的話:“您活著就好。”
李蓮花虛眯著眼,這才認出男人……
四顧門的舊人,谷竹。
當時他剛闖蕩江湖,意外在土匪寨救了他,他的老母和妻兒全部被殺 ,自此一直跟隨著他。
與笛飛聲的東海一戰,原本他也是要一同前往的,恰逢分部出現問題,谷竹不得不前去處理,這才僥倖的活著。
李蓮花別過頭,重重咳嗽起來,咳出一灘血。
男人原本要走出去,聽見這聲音,脫口而出:“門主!”
李蓮花扶著床,虛弱地朝著他笑了笑:“谷竹,你……如何認出……”
谷竹拿過帕子擦乾淨他嘴角的血漬,聲音哽咽道:“您雖然相貌變化了,但是站在那裡,谷竹就知道是您。”
他垂著頭擦乾淨血跡:“沒有人再有那樣的身姿。”
李蓮花抵唇咳了咳,眉眼溫和:“活著就好。”
谷竹扶著他靠下,知道他在說什麼,吸了一下鼻子道:“當年不是您的錯,而是金鴛盟的人。”
張起靈端著一碗藥走進來 抬手遞給谷竹:“餵給他。”
這藥還是他在墓中所得,乃是上好的內傷藥。
谷竹給李蓮花喂下藥之後,散下床帳走了出去。
笛飛聲拉著一把椅子坐在一旁,張起靈揹著刀,目光眺望著遠處發呆。
:()蓮花樓裡住神明